暮与晨被抢白了一通,不禁转移话题,“嗯,这地图画的果然精细,我们今天还是先回破庙去,明日买齐了干粮,就要开始干正事儿了。”
这一夜,暮与晨睡得踏踏实实,白与墨被吵得一夜没睡,唯独张澎和闽小道一直把酒言欢。
先是笑、后来哭、最后又唱了大半宿的歌,直到刚蒙蒙亮,白与墨真终于忍受不了,将一块石头砸向了他们。
终于世界安静了。
两个人牵着手躺在破庙的门口,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被那块石头砸晕了。
总之,在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庙里终于安静了。
“喂,起床啦。”
这是白与墨的声音,随即张澎的耳朵开始隐隐作痛,最开始这痛觉似乎非常微妙,就像是自己穿了一件巨大的毛绒外套,而有人正在隔着外套,扯他的耳朵,后来这痛觉慢慢地加重,直到钻心刺骨。
他“嗷~”的一声蹦坐起来,看到白与墨一脸大仇得报的笑容,“哼!
晚上不睡,白天不起。你说你们两个还想干吗?”
他迷茫地往身边看去,正看到闽小道一脸的丧气,坐在他的身边。
“两位迷途失恋者,你们睡醒了吧?”
白与墨双手叉腰站在背光处,他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黑色的影子边被朝阳镀上了一层金色。
“也说不上是睡好,还是没睡好,就觉得浑身疼,似乎像是被谁揍了一顿。”
闽小道摸了摸头,那里竟然起了一个大包。
“我们今天是要干正事儿的,你们赶快起来精神精神,去河边洗把脸。
这里有干粮和水,一会儿我们各自装好。”
暮与晨的手里抓着四个背包,此时他正在那里分配食物。
张澎走出破庙,发现庙门口竟然还拴着四匹高头大马。
“可以啊,竟然连我们的交通工具都准备好了!”
他转身望向暮与晨,不禁赞叹他的计划周全。
大约半小时之后,四人终于收拾停当。
闽小道本来不屑于骑马,他自己原本就会御剑飞行,一定程度上来讲比骑马好操控。可是当他准备给大家显摆一下自己的绝技的时候,他的法术却突然之间不灵了!
白与墨不禁嘲笑他犯了色戒,所以搞了自己的法术失灵了。
闽小道气呼呼地与她争辩,说自己修的道没有破戒这一说。
自己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所以今天才会不灵。
白与墨根本不理他的说辞,只是一味地嘲笑,气的闽小道差点哭出来。
还是暮与晨从中调节,让白与墨暂时放他一马,“人家一个孩子可怜兮兮的,你又何必这样为难他?”
经此一事,张澎倒是觉得闽小道是个非常可怜又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