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暮与晨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
五分钟后,正厅门口少了两个执勤的侍卫,而很快这两个人的位置,就被穿着黑色铠甲的张澎和暮与晨顶了上去。
“哎呀呀,况庄主,您这女婿真乃人中龙凤、一表人才。”一位长发老者轻轻捋着胡须在与况庄主夸奖着闽小道,闽小道一袭红衣站在他们身边,有些尴尬。
“哪里、哪里,方老笑话了!
只不过这样的青年才俊现在在我们这里属实少见,这也是小女与他情深义重,所以才能佳偶天成啊!”
“自然、自然。贵婿文采斐然,又可御剑飞行,真乃少见的旷世奇才。
今日与另嫒成婚,日后必然又是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一席话说得况庄主喜笑颜开,不由得招呼这位方老尽快入座。
很快,室内放着的六张桌子已经坐得满满当当。
况庄主与一位身穿锦缎的妇人坐在正位,穿着喜服的况三小姐款款入内。
“姑爷,您手里要握着这段红锦。”
闽小道身边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将一只红锦结成的大红花的一端塞进他的手里。
闽他应该是太过紧张,红花差一点就落到了地上。
好在那老婆婆看似老态龙钟,实则身手敏捷,一个踢毽子的动作将那红花重新扬起,握在手中。
这一套动作看着张澎有些心惊,“哎,大哥,你看到没?这一个老太太的身手都已经在我之上了,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这闽小道的应变能力有多强,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大?”
暮与晨饶有深意地看着张澎的眼睛,“其实这种事情你不应该问我,你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
闽小道已经是我们此次寻找炼器师的这个活动中最后的筹码了。”
“所以你这完全就是撞大运呀?死马当活马医?”
张澎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可是暮与晨却一脸淡定。
“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别跟我讲,你真的完全相信了我之前对闽小道说的那些话吗?”
“嗯?哪些话?”
张澎瞬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两个此刻正并排站在正厅的左侧,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又不能互相对视,所以张澎并不知道暮与晨此时的表情是怎样的,只能单单通过他的音调,来琢磨他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其实你曾经是不是做过想把闽小道留在这里的决定?”
张澎试探性地问道,但是得到的却是短暂的沉默。
隔了能有一分钟,暮与晨那边才传来了轻微的叹息声。
“假如真的有一个人真心地爱他,而对方又真心地喜欢这个地方,那么我们作为长辈为什么不成全他呢?
这也是我当时决定打算让闽小道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这个想法吧,其实就算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
虽然闽小道是我们隐族的人,但是他也是个独立的个体。
他有自己的自由,我们不会,因为我们的目的而去剥夺他人的自由和他的权利。”
这番话张澎倒是极度赞同,“其实兄弟,有句话我一直都想跟你说。
就算我们这次找不到那个炼器师,我们没有得到能够消除诅咒的方法,我还是愿意陪着你们,继续追寻这些谜题,一直走下去。
我相信不只是我有这种想法,你和白与墨也一定会是这样想的。
虽然白与墨欺负我,你有时候也会坑我几下,但是我对你们的信任度可是很高的。所以我在这里有一个请求。”
“干嘛说得这么郑重其事,你有什么要求就说。”
“我想说,如果以后为了我们的大局,你们不得不出卖我的时候,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啊?
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暮与晨听到他这么说,不禁扑哧一笑,“你是个傻子吧,我们如果事先跟你有商有量的,那还叫出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