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节制起来,简直是要她的命。
宋声声越说越委屈,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真的太隐忍了。
处处迁就他,讨好他。
还被他这样质问。
宋声声在这方面又是个敏感的人,小时候在村子里的小学读书,她起早贪黑的上学,还得帮爹妈做农活。
弄得裤腿上脏兮兮的,手上也有泥。
因此就被班上的同学给有意无意的排挤了。
“宋声声同学不爱干净,我们不要和她一起玩了。”
“她连橡皮都不买的,都是借用她的同桌,没礼貌,我们也不要和这种没礼貌的人一起玩。”
宋声声这方面心思敏感极了。
她觉得傅城刚才这几句话,处处透着她没有教养的意思。
宋声声刚才拿书砸他也是有点准头的,傅城的额头都被砸红了,鼻骨上也有一道被书角划出来的红色痕迹。
傅城捏着书的手指掐得发白。
他只是不得不谨慎。
她犯了些无伤大雅的错,干了点微不足道的坏事,他都能在能力范围之内保全她。
但是——
但凡超过了界限,被别人抓到了一丁点把柄。
他也包不住她。
前几年走资派人人喊打,直到现在依然是被清算的对象,她三番两次偷偷摸摸的去见走资派。
国外又有人不断尝试着给他们递信。
让他怎么不多想?他又怎么能不多顾虑周全?
“我以后再也不动你的东西了,我不稀罕。”宋声声把眼眶里的泪给忍了回去,接着她就板着小脸,她张口就说:“你去让我和你哥哥睡一间屋子好了。”
“和他睡都比你好。”
傅城听见这话就更怒了。
被她这破罐破摔、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