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城养好伤回到宁城,妻离子散,定然心寒。
赵小宁打好的算盘落了空,心中多少觉得不痛快。
不过现在她只能先隐忍蛰伏,她看了眼为宋声声说话的王姐,在心里冷笑了声。
且等着宋声声在供销社里偷拿东西之后,王姐还能不能这么热心肠的站出来给她说话。
宋声声在供销社这份工作还是经王姐介绍,到时候王姐也少不得被牵连。
“怪我,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赵小宁硬是挤出笑容来:“表姐,我不该什么事儿都麻烦你的,你的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宋声声没和她客气,点点头,叹息道:“各人都有各人的难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够磨人的。”
赵小宁听着就觉得刺耳,她从和傅城领了证之后,哪里还有和柴米油盐相关的烦心事。
粮票、油票、糖票,每个月都多得用不完。
赵小宁以前嫉妒宋声声的不得了,这两天才好受点。
傅城都对她动了手,她的好日子早就到头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免得孩子回家见不着我又要闹。”
“你回吧,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谢谢王姐。”
宋声声出了供销社,赵小宁就悄悄的跟在她身后,看她是往哪儿去。
见到宋声声真的就只是老老实实的回家,赵小宁还有些小失望。
赵小宁回纺织厂的路上,偏巧在军属大院的门口碰见了接孩子回家的丁夫人。
丁营长的妻子见到赵小宁就叫住了她,随即拍拍儿子的脑袋:“你先回家去写作业,妈妈和阿姨有话说。”
调皮的儿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在他妈对他动手之前,脚底抹油赶快跑了。
丁营长的妻子神神秘秘在赵小宁耳边说:“小宁啊,上回你和我说的事八成是真的。”
赵小宁竖起了耳朵,来了精神。
丁营长的妻子眼中放光:‘你上次说你表姐让傅团长给打了,我第二天就看见你表姐的眼睛特别肿,说不好是被打的还是哭的。’
赵小宁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看来这辈子和上辈子的轨迹也没什么变化。
宋声声都是一样的不讨丈夫的喜欢。
赵小宁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表姐实在骄纵任性,也不知道她什么话死后能改改自己的性子。”
丁营长的妻子冷笑了声:“我看是难,你表姐这性子一般人还真伺候不了。”
赵小宁低着头,她当然是巴不得宋声声的脾气越坏越好。
而另一边,刚到家的宋声声肚子就疼了起来。
她用煤炉给自己烧了点热水,等水烧开的时候,整个人蜷在沙发里,肚子疼得直不起身。
小脸苍白,额头直冒冷汗。
宋声声疼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嫩白的皮肤沁着冷冰冰的汗水,眼前还阵阵发黑。
她知道,自己是来事儿了。
宋声声是生完儿子之后,来这事儿才疼得死去活来。
所以她之前一疼,就迁怒到孩子和丈夫身上,觉得这两个人都是罪魁祸首。
这才对他们没个好脸色。
但这会儿她疼得摆脸色的余力都没有。
在宋声声以为自己快要疼死的时候,傅城及时回了家。
他还顺便在食堂打好了饭菜,刚进屋就见沙发上小脸苍白的人儿。
眉眼孱弱,泪眼潺潺,可怜死了。
宋声声本来还能忍,见到他就掉了眼泪,呜呜呜的哭出来:“傅城,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