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陆恪前面的街道瞬间升起无数条翠绿的藤蔓,如果留心会发现,这次的藤蔓一丁点红色都看不出来了,就好像它们终于学会了伪装。它们织成了一张大网,令越野车硬生生停了下来。
郁尘还没松口气,下一秒他的周围就布满了藤蔓,他紧张了一下,但下一瞬发现它们只是把他包裹住,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反而减轻了因外力急促刹车的后坐力。
除了自己的呼吸声,郁尘在黑暗中还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似乎看见有什么东西过来。
一根细小的藤蔓从众多包围住他的藤蔓里挪到他眼前,扭扭捏捏地把尖端上的小红花递到他面前。
他等了几秒没明白什么意思,接着他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什么,郁尘迟疑地伸出手碰了碰小红花,藤蔓抖了抖,又往前挪了几分,那朵小花都快贴脸上了。
是要他把花摘下来吗?
郁尘着急出去看看情况,于是试探性地小心翼翼揪下一片花瓣,“可以了吗?”
藤蔓晃了晃,又蹭了蹭青年暖呼呼的脸颊。
看起来是可以了。
郁尘被可爱到了,眼角带着笑意,原来它们是有生命的吗?
但下一秒眼前的画面就让他笑不出来了,藤蔓慢慢褪去,被割开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首先听到的是一道声嘶力竭的喊叫:“不要打了!!”
他侧头望过去,车身被陆恪放出的藤蔓罩住没有被撞到,但他们打起来了。
两道高大的身影交战在一起,速度快的只能看到残影。
林鹤在远处呐喊。
应知衡体内的血肉躁动的让他吞噬掉前面的同类,眼镜下的眼眸黑如鸦羽,浸没了整个眼球,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刀光剑影中,陆恪的小臂不知不觉化为平整锋利的刀,他死死盯着对方,内心的杀意让他理智近乎全无
祂们本为一体,但如今却因为血液中残留的对青年的独占欲而想要杀了“自己”。
直到他们听到了细微的车门开启的声音。
林鹤急得团团转,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会打起来,难道是因为陆恪把郁尘杀了?
他只看到一堆藤蔓从车底钻出来把副驾驶围成一个茧,藤蔓还一直鼓动,所以他猜测应该是被绞死了,然后应知衡看了一眼那个茧,突然就下车和陆恪打了起来。
林鹤烦躁地不知道怎么办,为什么和前世差别那么大!这个应知衡怎么围着他的便宜哥哥转!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时,前方只能看到残影的两人突然停了对对方的攻击,林鹤松口气的同时带着一丝不解,直到他不经意看到从车里下来的郁尘。
?
没死??
郁尘下了车后发现刚刚还在打的两人不打了,他们一个人神情自若地理了理衣袖,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拎着背包扫了扫上面的土。
焦急下车的郁尘脚步一顿。
咦?
*
陆恪眼神晦涩地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青年,衬衫的领口大的露出了点锁骨,裤脚卷上去一截,外面套的外套只能露出一点指尖,处处都不合身。
还有那一身衣服夹杂着原主人身上的令他恶心的味道,就像是美味的蛋糕上沾了老鼠屎,他额角抽了一下。
陆恪拎着背包,大步走过来拽着郁尘的手腕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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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把阴森森的菜刀从天而降,朝着陆恪的手臂就要砍下来。
“叮。。。”菜刀落地,藤蔓绕在陆恪身边。
这一切发生的速度非常快,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郁尘回过神来,眼看着两人又要开战了,他扭了一下被攥住的手腕,另只手拽了下陆恪的衣角,“等等,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