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燃双手插兜弯下腰,将视线与她持平,挑眉道:
“我为什么要睡沙发?”
离得太近了。
近到他们的呼吸都要纠缠在一起了。
黎知浔觉得脸色有些发热,向后迈了半步,不肯示弱地对上他的眼睛:
“难不成让我睡?”
有些狭长状的桃花眸本身就勾人,再加上眼角那颗泪痣,那双眼睛好似看什么都多情诱人的。
季时燃没想到这个视角会这样危险,视线一低,却将浴袍内半遮掩的香酥风光映入眼底。
本不想轻易放过黎知浔的,这下自己先乱了阵脚,目光慌乱近乎狼狈地移开猛地直起身。
黎知浔不明所以,下意识扯住季时燃的手,却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下。她有些惊愕地与季时燃对视一眼,内心一个念头在警告着自己。
她松开了手,不自在地将头扭到一边。
季时燃意会不明地扫了眼黎知浔,拎着助理送来的换洗衣物,一言不合地去了浴室。
只留下黎知浔一人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道:
“什么毛病啊。”
阳光破出云层,透过薄纱映在床上的‘小鼓包’。那团“小鼓包”听着外面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耐烦的踢了下被褥。又静等了几秒,响声依旧没有消失。
似自暴自弃地她猛地将被褥掀开,披上外套就翻下床去找‘噪音的源头’。
卧室的门一下就被推开,与昏暗的里面不同,客厅的窗帘被打开到最大,阳光毫无阻碍的迅速占满客厅。
大抵是黎知浔带着起床气的动作太大,在窗边打电话的季时燃回头看去,声音一停。只见黎知浔长卷发散乱地披着趴在门框上,兴许是她刚刚睡醒,脸上还微微泛红,样子有些娇憨。只是她的眼神里带着起床气,那眼神几乎是想把季时燃给刀了。
电话那头见季时燃忽然没了动静,问了声:“怎么了?”
季时燃这才猛的回神,看着她幽怨的小表情,隐晦地勾了下嘴角:
“没事剩下的到时候再说,我先挂电话了。”
挂了电话后,黎知浔这才开口:
“大早上的吵死了,不知道还有人在睡觉吗?”
季时燃走到沙发上悠哉地坐下,翘着腿丝毫没有做错事的样子:
“大小姐,已经十点多了,这个点猪都该起床了。”
“哦,所以你起床了啊。”黎知浔熟练的反嘴。
季时燃:
这么久没见,黎知浔又进化了,开始学会拐着弯骂他了。
“事先说明,黎叔叔已经走了,早上宫芷找过你一次,见你没起也先走了,来的客人们也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季时燃无所谓地耸耸肩。
“所以呢?”黎知浔懒懒地打着哈欠,抱着手臂依靠在门框。
“所以要想下山,你只能跟我车了。”
黎知浔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