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从陆森那里讨到便宜,但是许星雨势单力薄,还是可以拿捏的。
“你和夏雪有见过面吗?”女人问。
许星雨不解她为什么话题又转回夏雪这里,她摇头: “没有,是她的律师跟我联系的。”
女人听完,露出了然的神色: “那你肯定不知道,仲仁当年实际上可不止送了她一个物业,他当年甚至在国外给她买过一个酒庄。”
许星雨蹙眉,肩膀还是僵硬着。
她不想听。
不是因为害怕听到父亲当初多么深爱过另一个女人,而是这种提起往事的背后,好像在明晃晃觊觎着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又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算计。
“我和你堂哥之前也尝试过联系她,但是没有联系上,没想到她反倒主动把房子还回来了。”
“房子写的是她的名字。。。。。。”许星雨听到 “还”这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给夏雪辨解。
她相信那个送出去的酒庄落款大概也是夏雪的名字。
为什么送出去的礼物,属于情人之间曾经情到浓时的甜蜜记忆,事隔多年之后,要以这样荒谬难看的方式强硬取回。
或许是许盛宇公司的情况比她当时粗浅的了解还要糟糕,所以他们早已不顾脸面。
“盛宇找人查过,那个酒庄持有人是你爸,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其他文书,只是口头承诺,是可以争取回来的。”
女人觉得口渴,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口,慢慢放下杯子后,才又接着说: “你是仲仁的女儿,又有她律师的联系方式,大伯母认为你应该跟她见一面。”
应该。
许星雨抿唇不语。
“听说你没钱找律师帮忙,我和盛宇可以给你安排律师。。。。。。”
“对不起,大伯母,我不会为了酒庄跟夏雪见面。”
许星雨五指并拢,肤色在浅色裙子上依然白得刺目。
一直不作声的许盛宇听到她的拒绝,忽然嗤笑出声: “今天把你叫来,你不会天真以为是来让你说 “不” 的吧?”
许盛宇的眼睛是狭长的,加上浏海有些遮着眼睑,人显得有些阴鸷。许星雨一直有些怕他,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在父亲的债务问题上被他们母子俩逼迫。
她摇了摇头: “我不会见她的。”
许盛宇扬手把桌上的酒杯往右一扫,酒杯滑行到木桌边沿随即摔到地毯上,酒水溅湿了许星雨的裙边。
“你再说一遍,是去还是不去?”
“盛宇!”
女人被他的暴躁吓到,显然,这不在他们事前的计划里。
她按住他的手制止他更失控的行为,一边看向许星雨: “几个月不见,你是觉得自己独立有主见了,是吧?如果不是因为公司现在的境况,我和你堂哥用得着在这里对你低声下气,好言好语么?今天的局面是谁造成的?是你爸呀!”
女人忿忿地,语气鄙夷: “不就是觉得那位陆总会给你撑腰,所以不听话了,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哪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对女人付出,放下尊严将你爸的遗产要回来,跟出卖自己,还分出高下来了?”
“你现在就给夏雪的律师打电话,跟夏雪约个时间见面!”最后一句话,带着强势的命令口吻。
许星雨僵硬撑着膝盖的双手忽然泄了力。
不知道是因为女人将她与陆森的关系污蔑或是女人强势命令的语气让她不适,她忽然站起来,再一次重覆: “我不会跟夏雪联系的!”
她说完,抓起椅子上的布包,捧在胸前,没再看女人和许盛宇一眼,避开地毯上的酒杯,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