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李初年来到了县财政局家属院附近。
他走进一家超市,买了一提高档酒,又买了一篮水果,还有两盒礼品。
李初年提着四盒礼物,风尘仆仆地敲开了钱丽秀的家门。
打开房门的正是钱丽秀。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钱坤,随即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李初年坐下。
但就在这时,钱丽秀惊讶地道:“哎呀,你浑身上下怎么这么脏?灰头土脸的,怎么弄的?”
李初年心中暗叫糟糕,光顾着往这赶了。临进门时,忘了拍打全身的灰尘了。
自己的这身灰尘,就是水泥厂的石灰沫子。
李初年只好解释道:“我骑车来的,路上有些脏。”
钱坤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李初年头上身上都蒙了一层灰,不禁有些吃惊,道:“初年,你现在是镇领导了,我听说你们南荒镇的每个镇领导,都有自己的专车啊。现在没有给你配专车吗?”
“钱叔,给我配专车了。但我来这里是私事,就没麻烦人家司机。我就骑摩托过来了。”
说完,李初年主动退到门外,将全身拍打了一遍,这才又进了屋。
这个时候,钱丽秀的妈妈王翠兰拎着一把炒菜勺从厨房里面欢笑着走出来和李初年热情地打招呼。
这让李初年有些很不适应。
因为他以前来这里的时候,钱丽秀的爸妈对他都是待搭不理的。
现在钱丽秀的爸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反倒让李初年感到很不自在。
钱丽秀拉着李初年来到了洗漱间,让他洗头。
李初年一照镜子,发现头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石灰沫子。
自己这副样子来到女朋友家,的确显得很不尊重准岳父岳母。
可就在李初年要洗头时,钱丽秀则趴到他耳边温柔地道:“你干脆冲个澡吧。”
李初年扭头一看,发现她脸颊红润了起来,一双秀目中也流露出那种渴望的神情。
李初年只好无奈地道:“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冲澡容易引起感染。”
她顿时不高兴地噘嘴道:“那就算了,你快洗头吧。”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李初年洗完头,将头发擦干,整个人显得精神利索了很多。
四个人来到了餐厅,一起落座。
钱坤拿出了一瓶茅台。
李初年忙道:“钱叔,咱们喝普通酒就行,这酒你老留着自己慢慢喝吧。”
钱坤呵呵一笑,道:“这瓶酒我珍藏了好几年了,今晚咱们就喝了它。”
李初年以前来的时候,很多次都不上酒。
即使上酒,也是上普通酒。
钱坤的这一举动,让李初年终于有了乘龙快婿的感觉。
钱丽秀和她妈喝红酒,李初年和钱坤则喝茅台。
几杯酒下肚,钱坤道:“初年,你今年26岁吧?”
“是的,钱叔。”
“你和小秀一般大,过段时间,把你爸妈叫过来,咱们两家商量一下你们两个的婚事。”
李初年忙点了点头,但他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抗拒之感。
李初年心中清楚,自己要不是被提拔起来,钱叔和王婶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好,更不会主动谈及他和钱丽秀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