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郎中失声大喊,额头瞬间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那钻心的痛感远超常人所能忍耐,他疼得浑身发抖,唇齿打颤道:
“是,是我换了你长姐的药。。。。。。”
“她瘫痪在床,本就痊愈无望!每日屎尿都落在身上,继续拖下去也是丢了尊严,白白受苦!”
“我。。。。。。我这是在帮她解脱!”
沈秋辞闻声眉心轻蹙,
显然,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掌心持续发力,一字一句道:
“我,要听,实话!”
“啊!!!”
这一掰,将徐郎中的手腕,以一种超乎常态的姿势向后扭曲到了极点,
徐郎中惊恐地盯着变形的手腕,疼得慌不择言,
“我说!我说!”
“是。。。。。。是我收了薛吟霜的银子!故意换了你长姐的药!”
“我儿子得了很严重的心疾,单是吊命的药一日就得五两银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闻言,沈秋辞发寒的目光渐渐攀起了杀意。
果真如此。。。。。。
如果长姐没有被换了药,说不定就能熬到她回来,天玑办的鬼医或许有办法还能救长姐性命,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转眸,盯着面色痛苦的徐郎中,厉声质问: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长姐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徐郎中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你长姐本来就没得救了!我让她没有痛苦的走,换来银子给我儿子治病,我有什么错?”
“你不曾为人父母,你不会明白我的苦心!当时我已走投无路,就算是要用我这条命来换我儿子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你可真是个伟大的父亲。”沈秋辞截断他的话,
一双深棕色的眸子在昏暗烛火的映射下,宛如长渊,
“只可惜,我不想听!”
言罢,
她掌心骤然发力,将徐郎中的手腕,朝着小臂的方向狠狠地折下去。
“啊!!!”
“咔嚓。”
骨头崩裂的脆响,混着炭盆中炭火爆裂的声音,争相迸出。
浓重的血腥气在曛暖的房中快速蔓开。
沈秋辞甩开他的手,由他跌倒在地,疼得打滚。
她冷眼瞧着那已被彻底折断的手腕,森白的骨头从皮肉底下刺出来,
目之所及,一片血肉模糊。
“你这个疯子!”
徐郎中破口大骂,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后退到门口,冲着沈秋辞怒目圆睁,
“你长姐是我害死的又如何?”
“我是医者,我最知道用什么法子能杀人于无形!你就是报官也不可能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