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贼进了别人的家,背对着门,反手把门一关。
奚午蔓感觉到他的视线,目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水果刀,脑补了一出病房激战的戏码。
先用花蒙蔽他的视线,然后一刀噶了他。
他慢步走近,奚午蔓不动声色地伸手摸向床边。
她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心跳,跳,突然一停。
男人温暖的手抓住她的右手,她看清男人含笑的眼睛,听见年甫笙的话音:“看来,你确实已经痊愈了。”
“年甫笙?”奚午蔓还是不敢相信,“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我刚回A市。”年甫笙小心翼翼地抓着她的手,顺势坐到床沿,像丢沙包一样一下下抬接她的手,更似在测试柔软度,“你饿不饿?”
“我吃过晚饭了。”奚午蔓收回手。她不高兴她的手被他这样玩。
年甫笙又拉过她的手,继续那样玩,问:“听说你失足落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奚午蔓说。
她不知道能不能把实情告诉年甫笙,毕竟她还不知道奚家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不知道?”年甫笙明显不信。
“不知道。”奚午蔓再次找准机会收回手,以不容怀疑的口吻说,“我脑袋一晕就掉下去了。”
年甫笙沉默片刻,抬头盯了奚午蔓的眼睛良久,突然问:“穆启白呢?”
奚午蔓眉头一紧,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到穆启白。
“他是你未婚夫,这都保护不好你。”
“不是……”奚午蔓想说,这真不能怪上穆启白。
年甫笙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单手往她被褥一按,倾身凑近她,直视她的眼睛,说:“蔓蔓,你身边那个人应该是我。”
他离得实在太近,奚午蔓闻到他衣上还未散去的风雪的气息,抬手试图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双手的手腕。
他拉下口罩,以很快的速度偏头,直接咬上她的唇。
几乎同时,奚午蔓听见房门被打开,她还未来得及推开年甫笙,发丝微乱的楼盛已经出现在视野之中。
楼盛跟奚午蔓同等震惊。
奚午蔓用尽全力推开年甫笙,只祈祷来者还没看清刚才发生的事,却听见来者问:“你们这是?”
奚午蔓恨不得拉上被子将自己死死捂住,双手却被年甫笙紧紧抓着。
年甫笙回头看向楼盛,带着面对客人般的主人家的微笑开口:“很抱歉,先生,现在不是探病的时间。”
楼盛左眉微抬,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但显然在思考二人的关系。
趁年甫笙的手稍稍放松,奚午蔓立马挣出双手,想笑却笑不出来,到底只象征性干笑两声。
“你怎么又来了?”奚午蔓问楼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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