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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村。
各地开战的消息不断传来,庄子里人人忧心忡忡。
香草好不容易保住胎,眼里却再无光亮,每日就那么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以泪洗面。
晋安无计可施,甚至动了带着香草去追寻二爷和二夫人的想法。
秦嬷嬷不许。
许是廖神医和温时宁走之前的异常反应,给了她一丝希望,支撑着愈发苍老的她,以惊人的毅力主持着这个家。
直到这日,有人带着密信来到庄子上。
此时,秦嬷嬷正在佛堂诵经。
自二爷二夫人走后,她便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唯有在佛堂时,内心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唯恐佛主不知二爷和二夫人的为人,误判了二人的命,秦嬷嬷反反复复的诉说着他们的好。
说他们是如何的善良,忠义,仁孝,是这世上不可多见的好人。
她日复一日的说,生怕遗漏了什么。
有时说着说着,便忘了前面说了些什么,于是惶恐不安,跪在佛前,磕头磕得满脸血污。
晋安和香草收到信匆匆来找她时,正碰上秦嬷嬷又一次的失控。
香草瞬间泪目,扶着肚子跪下,撑住了秦嬷嬷的额头。
“娘,你别这样,二夫人来信了,二爷没死……”
秦嬷嬷愣愣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晋安抹一把泪,一手扶她一手扶香草,“娘,是真的,二夫人亲笔,二爷没死。”
秦嬷嬷泪水刹那间决堤。
她不管不顾地推开香草晋安,咚咚咚地磕头下去。
“多谢佛主显灵,多谢佛主……”
香草和晋安见劝不住她,也跟着跪下咚咚地磕头。
磕完,秦嬷嬷精神一下就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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