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神色一凛,突然气场全开。
“你可知,从芜县递上来的折子里,提到了卫家是受京城之人指使。安王为了阻止这件事继续查下去,被圣上骂的狗血淋头,转而又把邪火发在我身上,我那孩子的命,有一半是你害的!”
沈玉娇又惊又怕,双膝一软,捂住肚子就跪了下去。
“是我对不住夫人,可我也是……”
“你还想狡辩!”
温书妍满脸怒意,“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需要别人替你善后!算是我错看了你,早知你是个愚蠢的,我就不该帮你!”
沈玉娇理亏,跪着朝前移了几步。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只是想着毁了那二夫人的名声,最好是让老二休了她……”
“然后等傅问舟一死,你就好独吞他的家产对不对?”
温书妍冷着脸将沈玉娇扶起来,神情缓和了些:“你这么想没有错,错就错在不够狠,做的不够绝,才会给人反击的空间。”
沈玉娇眼露迷茫之色。
温书妍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肚子,与她贴耳低语: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等你做了那独一无二的侯府主母,何愁没有机会。”
沈玉娇浑身紧绷,只觉一股寒意从头窜到脚,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
“王爷……”
温书妍大着胆子,伸手抱住他脖子,目光深情地看着他。
“失去孩子,我知道你也难过……但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安王僵在半空中的手,终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温书妍将他抱的更紧,语气愈发的情真意切。
“这一切都是傅问舟的错,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给王爷带来的伤害,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安王最不喜讨论这件事,就像心头的一根刺,没人碰就还好,一碰鲜血淋淋,痛得他想毁天灭地。
温书妍自然知晓他情绪反扑的威力,飞快的又道:“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何需王爷出手,不如让他们自己狗咬狗,王爷坐享其成,隔岸观火便是。”
安王一怔,将她从怀里扯开,阴鸷的双眼看着她。
“你有办法?”
温书妍点点头,凑去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王阴沉的神色,逐渐明亮,随而哈哈大笑。
“此计甚好!”
“狗咬狗甚好!我倒要看看,他们咬起来时,还讲不讲仁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