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大夫人也就是心胸狭窄些,贪财一些,但却是个没胆的。
有老夫人坐镇不说,不是已经许她掌家权了吗?
二爷和二夫人都被赶出家了还不够?
傅问舟眸色深沉,“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你都熟,最近几月可有变动?”
秦嬷嬷说:“大夫人带来的婆子病了,又从沈家换了一个来,姓孙。”
“二爷可是觉得那婆子有问题?”
傅问舟抿唇不语。
不一会儿,温时宁换好衣服来。
见她眉眼怯怯地看着自己,傅问舟心中酸柔,朝她招招手。
“过来。”
温时宁走过去,低垂着脑袋。
“二爷,我是不是做错了?”
傅问舟看着她,“错在哪里?”
温时宁咬唇,“我反正没偷东西……”
至于处理的方式对不对,她说不好。
傅问舟拉着她的手,将她衣袖往上撩了撩,看着那红痕叹了口气。
温时宁也是换衣服时才看到。
她忙道:“一点都不疼,除外也没有别的伤,倒是我和香草,应该是伤人了。”
反正那几个丫鬟的脸肯定是花了。
傅问舟语气带了几分严肃:“若大夫人今天动了府丁呢?若她们人更多,你和香草不敌呢?”
温时宁眨眨眼,像是才反应过来:“我错了。”
“哪里错了?”
“错在不该去大夫人院子里,而是应该马上回来找二爷。”
傅问舟神色这才缓和了些,“事出反常必有妖,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温时宁:“知道了。”
但语气是委屈的。
这是侯府,而她人微言轻,许多时候根本容不得她选择和反应。
他在尚且如此,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呢?
她除了拼命和认命,好像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这些自不必她说,傅问舟想的更深更远,因而也更痛。
他仔细替她抹了层药膏,方才抬眸看她,温润的眼眸里含着内疚。
“是我不好,不怪你。”
温时宁忙摇头:“更不是二爷的错。”
傅问舟苦笑:“软弱便是过错。”
他似下定了决心,“时宁,你可知大嫂今日为何要这样做?”
温时宁想过,所以答的很快:“她想毁了我的名声,让我在侯府待不下去……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是很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