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到祁云榭的病房,傅津言才松开手。
江妗好奇地看他:“你不进去吗?"
“你们俩想说的话,应该不是我想听的。"
说完,傅津言抱着双臂,好以整暇地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江妗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独自走进了病房。
橘红色的天光透光玻璃船铺洒在病房里,祁云榭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夕阳有些出神。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
对上江妗清澈的双眼时,祁云榭淡淡一笑:“妗妗。"
江妗只看了他一眼,眼眶就渐渐红了起来。
祁云榭的身上绑着绷带,绷带下隐隐透着血色。
他的嘴唇惨白得没有丁点儿血色,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江妗坐在病床边,惭愧地低下头:“阿榭,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擅自跑出去……"
“那白诗诗也有办法找到别的时机伤害你。"祁云榭拦住她的话,轻声安慰,“妗妗,你不用感觉到愧疚,我的伤不是你造成的。"
他费力地伸出手去抓江妗的手,但伸到半空,又想起自己的手太凉,默默地收了回去。
要是可以,他现在更希望能为她擦去眼泪。
江妗刚才手掩着面,并没有看到祁云榭的动作。
她擦擦眼泪,反而双手握住了他放在床边的手:“阿榭,真的很对不起。"
手上传来温暖的体温,祁云榭瞧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没有受到伤害,我很高兴,妗妗,这样我的伤也不算是白受了。"
江妗还是不说话。
祁云榭看着她,心中一动。
沉默半晌,他缓缓开口:“妗妗,在我受伤的时候,那个男人问你是不是很爱我,你……"
江妗浑身一顿。
察觉到她身上有些僵硬,祁云榭默了一秒,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换了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