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说完抬脚想走。
听见秦旭的吼声:“你哪来的人!”
哪来的人?
酒店空调打的很低,但是因为进来的人多,其实没那么冷。
南桑却就是冷,她拢了拢身上从司机那买来的外套,想了想说:“景深的人。”
京市的大盘和家族之间的盘根错节,敌对关系,是景深手把手带她认的。
至于在北棠听她的,一直盯着秦旭的方静,最开始也是景深的人。
南桑背对他胡说八道:“你一无所有不是因为你贪心,你这人挺厉害的,野心盛,能力也配得上,只是可惜。”
南桑回眸冲他挤挤眼:“你的敌人是景深,你算计他,他怎会容你在外逍遥,秦旭……”
南桑声音温柔似蛊惑:“进去断景深一条胳膊吧。”
景深若是不配合,之前捧他起来的人自然不会善待他。
可景深是配合的。
就算是为了下来调查的人不瞧出猫腻,景深也一定会在里头毫发无损。
南桑在外头过得不太舒坦,便要找人让他也不舒坦。
她知道自己这话错洞白出。
但秦旭大势已经去了,就算是知道他被背叛舍弃,全都是南桑的手笔,跟景深没半点关系。
进去后确定挣扎不了,不到绝境不会认输和认命的他也会抓牢她这棵救命稻草,让景深不好过,以此给自己换来生的机会。
南桑心情莫名好点了,没再说,抬脚想走。
听到秦旭问出声,“你和景深到底有什么仇。”
南桑没说,直接走了,到外面叼了根烟仰头看漆黑的天空。
杨付桥的人下来追问:“手机给我的意思是录音由我来剪辑吗?”
南桑恩了一声。
对方皱眉:“您确定?这里头可不只是秦旭的供词,还有您的。”
“无所谓。”
南桑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在他问去哪的时候沉寂几秒,打开车门又下去了。
去前台开了间房,上楼蒙上被子昏头就睡。
南桑在酒店待了下来。
除了叫餐、睡觉、看电视就是接听杨付桥的电话。
占了北部项目四分之一份额的方阳集团是空壳子的事。
被秦旭给曝光不过一个小时。
不等人声喧嚣就被压下去了。
外头人不知情,但是内部几乎人人都知情,也都人人自危。
随着景深被带走,入资方一茬茬被请进去,异口同声的把全部锅都甩给了景深。
不只是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