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没回。
南桑翻身蜷缩到被窝里。
睡的昏昏沉沉时,隐约感觉床边坐了个人。
掀眼皮看了眼,眼圈红了,声音很小:“疼。”
景深敛眉,“吃药了吗?”
南桑摇头。
景深探身拿过南桑的包,把她扶起来,药片送到南桑唇边。
南桑张嘴吃了,就着景深的手喝了温水,苦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塑料袋碰撞的声音响起。
南桑在景深把糖果递来的时候张嘴,不止含住了糖果,还噙住了景深的手指。
她在昏暗中掀眼皮看景深。
水光潋滟,长发散下,媚眼拉长,像个妖精。
景深把手毫不犹豫的抽回,起身要走。
衣摆被拽住,“你陪陪我。”
南桑慌张的下床,搂着他的腰,“哥哥,我……我手好疼啊,你陪陪我嘛。”
南桑的手攥的很紧,但完好的那只,还是一寸寸的被掰开。
掰开到彻底的时候。
景深抬脚走去门口。
“既然一丁点都不心软,为什么还要大半夜的过来。”
景深顿足。
南桑看着他的背影,“你说让我离开南家,如果我不离开的话,我会后悔,我没走,你要怎么让我后悔?”
屋里落地无声。
南桑说:“既然放话出来,说会让我后悔,又为什么大半夜的来我房间,喂我吃药!”
景深缓慢的转身了,看向南桑,“所谓的后悔,不是我让你,而是你本人会后悔。”
“什么意思?”
景深回身,从兜里取出根烟,叼在嘴里,侧脸点燃,伴随着升腾起的烟雾古井无波道:“人的底线不能踩,踩了就是在作死,南桑,你知道南初的底线是什么吗?”
南桑眉心突兀的一跳,拧了眉。
景深说:“是脸面和名声,南桑,你过界了。”
景深一根烟抽到了尾声。
他声音清淡,没有起伏:“我奉劝你,明天一早从南家离开,再不要出现在南初面前,否则,你真的会后悔。”
景深走了。
南桑隔天起来的时候自然没走,而且悄无声息的拉起了戒备。
却哪哪都很正常。
南初和赵欣正常的把她当成了隐形人。
南镇对她很虚伪的和善,关于南初的事只字不提。
南桑把心里的不安压下去。
到傍晚的时候,压不下去了,拉高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