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对方来真的以后,他便毫不犹豫地动手。
于是,“砰”“砰”的木仓声响起……
过后不久,在诸伏景光被羽月唯送往医院治疗伤势时,他脸上还保持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怔愣地看着羽月唯与护士交谈,疑惑又震惊,这人、不,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普通的人类真能有那么厉害吗?连子弹都伤不到。
还有那把刀,他是怎么拿出来?刀又是如何消失的?
还有,他好像一瞬间就带他来到了医院……等等,医院?
诸伏景光终于回神,道:“这位……额。”
他还不知晓对方叫什么名字。
“羽月唯。”羽月唯贴心地给出回答。
诸伏景光:“羽月先生,我没有什么大碍,不需要住院。”
他目前的状况也不适合待在医院里,他得和零联系,零现在一定担心坏了。
羽月唯道:“那就包扎一下伤口吧。”
“好,谢谢你。”诸伏景光感激道。
“不必客气。”
在诸伏景光包扎伤口时,羽月唯走了出去,来到贩卖机前买了瓶汽水喝。
刚喝了两口,身后有两名护士走过,小声交谈着。
“那位禅院夫人看样子是不行了,好可惜,明明才生下孩子没多久,这就要……”
“唉,之前他们来医院生产时,那位禅院先生别看瞧着可怕的样子,实际上可疼夫人了。”
“现在那位夫人病危,禅院先生每天都守在病床前,就是可怜他们的儿子了。”
“可不是嘛,孩子还那么小……”
两名护士逐渐走远,声音也低了下去。
羽月唯拿着汽水转头,若有所思:“……禅院甚尔?”
病房里,禅院甚尔握紧妻子绘理的手,神色是难得一见的憔悴阴沉,堂堂咒术师杀手、天与暴君,此刻却犹如困兽一般,眼前毫无出路,即便撞得头破血流,到头来仍是无助的挣扎。
他本以为,他这样的人终于得到了幸福,现在……
禅院甚尔无声地笑了下,牵扯起嘴角的伤疤,自嘲想道,他这种人果然不受上天的眷顾。
绘理在与他说了一会儿话后,体力不支沉沉睡去。
病房的门这时打开,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禅院甚尔以为是来查房的护士,未曾理会,就听有人道:“竟然真的是你,禅院甚尔。”
羽月唯一路找来病房,没有猜错。
禅院甚尔回头:“……是你?”
这人是他遇见绘理前接的最后一单任务,出手大方,所以禅院甚尔还算有点印象。
羽月唯注意到禅院甚尔的表情,有些意外,看来病床上的女人是真的对禅院甚尔很重要。
“你来做什么?”禅院甚尔皱眉:“姓羽月的?”
好像是这个姓氏,应该没错。
羽月唯:“凑巧来医院,凑巧听见你的名字,所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