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下来,姜欢感觉自己被骂了,但是有好像不能反嘴,他怕自己多说一嘴,就要落一个【禽兽不如】的名头。
当下,脸色是青了白,白了紫,紫了黑的来回切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王成亮将他的反应都看在了眼底,却依旧懵懂道:“兄长,你,你这个,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怎么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大好?”
姜欢:……能好才见鬼了!
气都气死了!
“没事,这些天连续操劳,身子弱了些,但是不要紧……”
“这身子孱弱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落下病根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王成亮立即正色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过去:“这是我近日新得的妙药,兄长可以试一试。”
“……这是,什么?”姜欢心说这人有病吧?
刚见面,都还不熟悉呢,就开始送药?
你当你是谁啊?
“身子疲乏,偶有佳助的……灵丹妙药!”王成亮说着,还给了他一个【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的眼神。
姜欢的嘴角狠狠抽了抽:……这人真是有病!
有他妈的大病!
我和你刚刚才认识,萍水相逢的,你就给我药?还是【男人都懂的】的【灵丹妙药】!
你就直接赤果果的说这是【壮阳药】就得了!
啊呸!
不对!
这还是在去看一个要死的老太太的路上——他就这样水灵灵干脆脆的开始赠药了——是不是他妈的有病?
你就算是要送药,是不是也得分一下场合?
就是江湖野郎中,都不带用这种下作的手法吧?
奈何,王成亮似乎并未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见姜欢没有接自己的药,当下拿过他的手,“啪”的一下将小瓷瓶塞了过去。
“给你你就拿着,咱们兄弟之间,不说那些多余的话!”
“不是,我,我这,我这不用……”姜欢连忙推辞。
大家都是男人。
男人同男人之间,哪能说自己不行?
“嘶,兄长就不必同我客气了,”王成亮压住他的手,捏着手腕,将小瓷瓶一起塞回到姜欢的怀里,“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男人嘛,有时候那不是不行,只是新欢旧爱,难免有时候会力不从心而已,并无其他……”
“不,不是,我不是,我……”
“爹,你们在做什么?”姜锦莹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来。
姜欢下意识的将东西往怀里一揣,王成亮也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转身一笑:“这位是……”
“她,她是将姜锦莹,我家三,三姑娘……”
“原来是三侄女,”王成亮当下又在身上摸索:“这初次见面……”
“不用,她什么都不用,”姜欢怕他再在身上摸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连忙压住他的手,说话都磕巴了:“莹丫头,你,你来的正好,这位是稷山王家的人,论辈分你要叫他一声表叔……”
“表叔。”姜锦莹心中惊诧无比,但还是规矩的行了礼。
姜欢道:“他要去见,见你太祖母最后一面,你来的正好,正巧带他进去吧,我那边还有事……”
“兄长不陪我进去吗?”王成亮一怔,“可是我这,我……”
“我那边还有事情,实在是不便相陪,告辞,告辞了……”都来不及细细的告辞,姜欢便迫不及待的走了。
姜青芷那死丫头将王家的人给弄来,肯定是没安好心,保不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他得快些同姜正升商议一下,看看怎么应对。
此时此刻,虽然他与姜正升那些人都不对付,可说到底也是姜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大家还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