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随意开口,以免招惹上级,甚至被当做宣泄工具看待。
瞬间,衙门内变得异常肃静。
连外边昨晚就开始的强风也在此刻止息,形成一道无法穿越的无形屏障。
临近县署外的一棵树——一旁生长的壮大的柳树上的细芽,也在风停后渐失舞动的姿态,仿佛时间静止,生机在柳梢逐渐消隐。
而尚未绽放的新绿,在原本干枯灰暗的柳叶之间逐渐被一片黄绿的颜色掩盖,预示着春日的气息,在此刻归于寂静的沉睡。
这一奇特的现象竟然使得原本在柳树下方玩耍嬉戏的一群绿毛鸭,此时也都感知到了岸上有不寻常的危险。
不一会,众鸭都先后转过身,扑通一声跳入了旁边的小溪中。
几乎转瞬即逝,这批野鸭们沿着溪流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外。
最终县署中的县长在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后,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过就在刚一坐下,便立即手持一枝签棒,将其丢入湖水之中,
"本官给你最后一道机会,只要你愿意协助提供关于胡姓少年与其小渔村寺庙相互勾联的情况,本府之前对你医生的过错之事,将不予追查,直接派员护送你安全回程,并于众人之前澄清事实,证明你的清白。”
杨论连续遭受如此挑衅戏弄,便不想在这孙医生明摆着是要与自己对抗到底时多言无益,而是干脆直接揭穿其用心,将自己试图引导的目的明言说出。
"哈哈哈哈哈!老头儿被县太爷强夺进狱中时坐在家中冥思,原本以为是犯下了不可恕责之重罪才导致县太爷这般热忱待我,未曾想居然仅仅是因为这样虚妄荒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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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建国已超过十三年,在此短暂的时光中,我们江浦县的县令就已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
京畿之地出现了这般'辅国能臣',实在难以分辨这是时代的延续仍如乾元朝的治下,还是大明朝君权仍旧无法照亮这小小县份的天地。
我的这位先生孙医生,你的话语看似离题万里却暗有所指。
此时,我们知道在对面杨论决心将罪责推卸给我们,我们面临这场巨大的挑战,已经没有了退路。
但只要问题尚未达到决裂点,孙医师仍然有一番转机。
避开杨论汹涌怒火直面冲击的行动,反让事态更向上升,这是他在危机之际采取的方法。
而正如所想的一样,那边的杨论并未抓住这丢来的污水并顺势承接,反是以更大范围的罪咎-皇帝圣旨相斥。
这等公然背叛天条的罪名立即使杨论浑身剧震。
至此,他终于意识到低估了面前这名医生的深度。
他只是希望从孙医嘴中获取一些无端的证词,而孙医对此只做出了一些符合他的谎言而已。”
未曾想,此人竟然出手直接将明帝国的至尊皇帝搬出来为质,且要求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这使得本来咬牙切齿的云翔情绪更激化至极限。
他根本没想到,在自己的领地内,作为罪人,不只经过一番辛苦周全,还得面对一种根本不可能承受的冤名来威胁自己。
正当刚调整情绪再度安坐于座位上的云翔,猛地起身,拍击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