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觉得这个威胁不够。
聿白硬声补充,“你现在的亲人,杨浅和忠叔也会死!并且和你之前死去的那些亲人一样,背上全身的骂名!死后也无一日安宁!”
脑袋移向小窗口的南桑,睫毛轻颤一瞬,回眸看向聿白。
聿白已经大步走了。
南桑视线落在脸色因为缺氧,越来越青,甚至隐隐发黑的江州脸上,“原本的我其实真的是有亲人在的,对吗?”
是啊。
南桑下巴垫在膝盖上,喃喃自语:“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那我之前的亲人在哪呢?
南桑重新看向窗外,无意识的想。
都死了吗?
恩……
南桑想,都死了,那次在猎场她亲口说的,聿白再说,已经可以确定。
查查吗?
南桑吐字:“不。”
很多事不断浮现,全都是南桑想不明白的,几乎塞满了她的脑袋。
但她却就是不想查。
不明缘由,不知为何,就是不查。
甚至在心里默默的想,众口铄金,二人不算众,三人才算。
她没再想,安静的看向窗外。
船在十几秒后猛烈晃动了下,蜗牛似的速度转瞬变快。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南桑握着旁边的扶手保持平衡。
几秒后顺着声音看向因为这晃动,摩擦了瞬牙齿,脸色青黑没了意识,但呼吸声开始溢出鼻腔的江州。
这声音似午夜风车般巨大又嘶哑。
犹如阎王爷要拿走性命前摇起的响铃。
南桑默默的想。
他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南桑其实不懂医疗,转瞬断定出他的病。
是因为之前在盐城住院了一月。
最开始是养病。
后来和人混熟了,去哪护工阿姨不会不放心的跟着。
开始和隔壁小男孩一起好奇的窜病房。
某天下到急诊,来了个紧急抢救的。
真菌感染重度高热引起器官衰竭,严重到换血都不一定能救过来的地步。
这是小病,早发现三针消炎缝合的事,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