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浅笑的温柔又蛊惑,“我叫杨浅。”
“为什么我们的姓氏不一样?”
“因为我随妈,你随爸。”
杨浅握住南桑的手,温柔耐心道:“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你要听话,姐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南桑点了头。
杨浅走了,再没回来。
留下南桑自己在医院,请了个护工,还有一个给她送饭的忠叔。
经检测,南桑失忆后的智商和正常人一样,但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认识,一切要重头开始。
正常来说会害怕,医生也说一定会害怕。
加上术后刚开始会很疼,他们嘱咐忠叔要多看顾,多安慰。
南桑疼,疼的全身都是汗。
但是很懂事。
只小声说还好,接着就对照顾她的护工阿姨,医生和护士一个劲的笑。
安慰他们不用担心,她很好。
还有,南桑不害怕。
她像是生来就认为这个世界是善意的,释放了全部的善意。
大眼睛咕噜噜的转,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活泼,爱笑,还是个碎嘴子。
整日对不苟言笑的忠叔,吧啦吧啦的说些琐事。
说护士姐姐今天又给了她棵棒棒糖。
隔壁和她一样开刀是个光头的小弟弟又来找她抢走了。
忠叔给南桑送饭十天了。
那护士给了她八个棒棒糖,被抢走了八个,还不许她告诉看顾她的护工阿姨。
那孩子最多十岁,十岁的孩子拿二十六岁的南桑当成一个傻子一样欺负。
杨浅交代了忠叔,让南桑自由生长,不用管,也不用多嘴。
本不该多嘴,但忠叔没忍住:“然后呢?”
南桑笑的弯了眼,像是不知道这是骂人,“然后他说我的头很丑,是个丑八怪。”
忠叔的脸沉了。
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南桑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橙色的棒棒糖,嘿嘿笑:“给忠叔吃。”
忠叔微怔:“不是被抢走了吗?”
“我夸他的光头很帅气,他走了,过了会回来给了我三根棒棒糖。”南桑伸着手,笑的像是花一样,“忠叔吃,忠叔吃。”
南桑像是宝贝一样捂着另外一个口袋:“他给了我三个,一个忠叔吃,一个明天给护工阿姨,另外一个等姐姐忙完来看我的时候给姐姐吃。”
忠叔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接过摩擦了瞬,放进口袋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