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出来?”岑旧等得百无聊赖。
快把路边的灵草薅秃了。
他随手扒拉下一根叶子放在嘴里叼着,身后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岑旧嘴里含着叶子,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是?”
来人长得平平无奇,穿着飞鹤寨的土匪装束。
男人朝着岑旧行了一礼:“岑公子,有修士来闯飞鹤寨了,少当家他们不敌,派我来请求公子去支援。”
岑旧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怎么办啊,我这边还没拿到百花灯呢。”
男人急道:“公子,难道百花灯比人命重要吗?”
岑旧:“你先别急,让我急啊。”
无论男人怎么焦急地形容外面的惨状,岑旧就死死蹲在院子外不动。
被逼急了,岑旧冷笑道:“这么想出去送死,你想投胎啊?”
男人:“……”
身后的灵草无声无息地暴涨几寸,挥舞着粗壮藤蔓,如爬行的巨蟒一般匍匐在地上,想要将白衣修士吞吃入腹。
一直挂在岑旧腰间充当点缀的拂衣剑猛然出鞘,将藤蔓砍成了两截。
藤蔓断在冰冷的地面上,还在不甘心地扭动着。
岑旧收回拂衣剑,终于站了起来,直视着面前的男人:“你的?”
话音刚落,拂衣剑被岑旧拿在手上,轻微地滑出一道剑刃,回旋着割破了男人的喉咙。
被一剑割喉之后,不速之客的身躯猛烈地抖索起来,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飞速缩水干瘪,变成了一张纸片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岑旧:“……”
怎么又是这种劳什子纸人?
他蹲下身去,指尖刚碰到纸人,空中升腾起一面水镜。
水镜是修真界的一种通讯工具,可以只发字面消息,也可以面对面交流。
岑旧将纸人在指尖捻碎后,仰着一边眉毛古怪地打量着呈现出画面的水镜。
水镜里出现了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白衣男人。
虽然整张脸都被遮住,但岑旧就是感觉他在盯着自己。
岑旧:“……阁下哪位?”
男人并不理会。
他一板一眼地冷冷道:“岑远之,不要碍事……”
岑旧:“……”
拂衣剑猛地朝水镜一劈,将镜中人整个劈开。
水镜毁坏,溅了满地的水。
草庐中终于传来了动静。
灰头土脸、步履踉跄的少年倚靠着木门,跌跌撞撞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的脸上多了好几道还在流血的口子。
陆研将一样物件塞进岑旧怀里,随后才终于卸了力。
他一阵头晕,只能扒拉着岑旧的袖子扶稳:“我把百花灯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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