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打断,“大哥,快点的吧。”
他看了眼手表,“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你们拖不起,但我拖得起。”
他叹了口气,很疲倦的说:“在海关我还能凑活待下去,喝酒泡妹,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江州那蠢货上位,我以为能占点便宜,多捞点外快,日子比之前更舒坦点。结果他妈的啥呀,越过越寒酸,早十晚五,一天卡都不能缺。哥。”
江哲夸张道:“你根本想象不到你弟弟我这一年过得是什么日子,猪狗不如啊,我还不如死了清净呢,我不管。”
他额首硬气道,“分家!给我钱,老子不干了!江这个姓谁爱要谁要!”
这话何止是荒谬,简直荒谬到极点。
混不吝到哪怕是京市最万人嫌的二代也说不出来。
江老打断江堰的训斥,“分。”
他回头看向管家,“抓紧时间叫律师来。”
管家多看了江哲一眼,匆匆出门。
江老示意钟无为把手机给江哲。
不等开口交代怎么和杨浅说。
一个面生的律师已经跟着管家进来了。
管家沉脸吐话,“二少带来的,一直在门口等着。”
场中瞬间一静。
江哲咬着烟灰不停掉的烟,理直气壮,“这么看我干嘛啊。海口是我地盘,这医院离海口这么近,乌泱泱的涌进来这么多人,我天天喝酒脑子有点浑不假,又不傻,凌晨五点不搂着我家乖乖睡觉,带人苦哈哈的跑来这,不为了占便宜我来干嘛!本公子有这么闲嘛。”
他话说的前后矛盾,却又和他人设无比的吻合。
亲弟弟危在旦夕,一早知晓,不闻不问。察觉到凌晨五点,医院人满为患,齐聚医院,且全是大佬,认为有利可图,巴巴的来了。
是真的太合理了。
江哲没理会他们或鄙夷或探究的眼神,扯过律师在身边坐下,开电脑转向江堰和江老,“家里所有不动产加一起也不值四百亿,太多了也麻烦,难搞的很,我要大哥名下北部项目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比四百亿多点,但加上给我的那三分之一不动产,也没多多少。”
“别气别气,放心,我不是趁火打劫,现在暂时也不缺钱,这些先给我,等到一两年后我缺钱了,除了咱江家人,我绝对不会卖给别家,还有……”
他回头看向钟无为,“中信的应该已经到了吧,辛苦他们进来,越过江州的权限,直接把这些划给我,归个档,顺带帮我把我名字从江家里单独拎出来。”
说着不等江老和江堰说话,拍了拍律师,“改,打印出来。”
律师应下后,江哲回眸,在江老盯着他,唇角绽开笑后。跟着绽开一抹灿烂的笑,手比心,桃花眼迷人又多情的放电,“爱你哦,亲爱的爷爷。”
别人不知晓江老在想什么,江堰和管家却知。
今合同签下,江哲待大事落定后,会被江老活生生的打断腿。
江老绝对不可能由他出去这般胡作非为,给江家丢人,江家北部的股份,也绝对不可能由他这么带在身上,满世界的招摇。
不,若不是合同上有股份只卖给江家人这条。
他压根连医院的门都不可能出得去。
他们清楚,却什么都没说。
在中信几个人进来,签下了江哲律师本就有备而来起草好的合同。
由中信签字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