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大力推搡江州朝后。
江州个子高,很壮。
南桑用了大力气不过勉力推动了两步。
但两步已经够了。
江州被床沿绊倒在病床上。
始终拽着的南桑跟着趴在他身上。
她腾出手,快准狠的抓住病床茶几上放着的坚硬保温杯,眼底杀气浓郁到极点。
砰的一声,对着江州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她的手腕没有力气,但是手臂有,大力下,手臂被震动到隐隐发麻。
一下结束后,看着江州木愣住的眼睛,被长发微微遮挡住的眼睛眯起。
冷酷和冷血到一如当年被仇恨牢牢覆盖了的南桑。
她再度扬起保温杯。
“不管是谁!”
南桑往下狠砸的手被握住。
江州视线被额角落下的血色覆盖。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南桑眼底的憎恶,蓦地哽咽了,“南桑……”
下一秒。
南桑掌心的保温杯落在江州松开的另外一只手上。
砰的一声响动。
江州的脸因为脑袋另一侧的重创,偏到一边,握着南桑手腕的手垂下。
跨坐在江州身上的南桑喃喃:“不管是谁,都不能骂我姐。”
南桑翻身要下去,脚下一软,软趴在地面。
她勉力爬起来朝门口走。
不过两步。
大片脚步声漫近。
打开的门口站定密密麻麻看不清楚的黑发黑眼大汉。
睨了眼被砸到昏迷的江州,皱眉抬手,把南桑按下带了出去。
南桑被关在顶楼角落的病房里。
不过半小时,两扇玻璃窗外被进来的人焊上了只能穿透胳膊的铁栏杆。
南桑拍锁上的门,不停歇的喊着要见杨浅,要见忠叔。
喊到天色暗下来,嗓音沙哑。
肉眼可见外面站着守着的人,像是聋了一样,听不见,也不闻不问。
天色彻底暗下来,南桑的病房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