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大街上碰到和她一样黑发黑眼的人,都要躲着走。
不管是男人女孩亦或者是孩子。
忠叔从没对南桑这么严肃过。
南桑敏锐的捕捉到,那个国家好像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却是不能去触碰的关系。
因为碰触了,疼她的忠叔,和看着不疼她,但其实算是接纳她的杨浅,会很生气很生气,还有……会担心。
南桑应下了,保证不会再看,就算是路过别家的放出来,也不会看。
瞧见黑发黑眼的,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孩子,都躲,有多远躲多远。
南桑的性子很好看明白,像是一张白纸,她许诺了就会应。
这件事成为了一个小插曲,随风过去了,却留在了南桑心里。
南桑再没看过电视,看书。
乖乖的在院子的凉椅上看难懂的全英文书。
十月下旬。
南桑失忆的第四个月。
因为一直被照顾着,营养很全面,头发长长了。
从光头到青茬,到短发到齐肩,发漆黑又顺滑,像是上等的缎面。
南桑二十六岁。
但是保姆阿姨喜欢把南桑朝小了打扮,绑半扎丸子头,别上蝴蝶结发卡。
不管南桑穿什么,都平白看着小了很多。
正常城市分四季。
盐城只有两季,夏天和冬天。
十一月。
冬日来袭。
院子的温度直达零下二十多度。
忠叔不让南桑在院子里等了。
但等他们回来已经成了南桑的习惯,南桑会托腮趴在窗口朝着门口看。
在门吱呀一声开了后,打开窗户,喊姐姐喊忠叔,嘿嘿的笑。
十一月下旬。
忠叔上个月给南桑买的手机里进来忠叔的电话。
说场子里有事,这几天都不回来,让南桑自己在家里听话。
这事前几天杨浅在餐桌上就说过,南桑说好。
隔天起来,想起昨天中午听忠叔打电话让人招食堂阿姨。
说是赌场的食堂阿姨请假了。
南桑叫保姆做饭煲汤,和她一起提着一大提食盒坐上车让司机载她去赌场。
杨浅和忠叔都不让她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