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去世后,在这世上便举目无亲。
很多很多年,没有人等过她,亦或者是期盼她回家了。
南桑等了三个黑夜,杨浅莫名其妙看了三个黑夜。
忠叔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小心道:“是。”
说完问杨浅:“回哪?”
杨浅闭眼:“随便。”
忠叔把车开到了城堡。
杨浅睁眼瞧见没说什么,整理了瞬身上的衣服,冷脸抬脚按密码。
就着头顶亮起的昏黄感应灯,把关了四天的大门打开了。
伴随着门开。
从监控看一直是托腮打着哈欠在等的南桑变成站了起来。
好像是被灯光照耀的,也好像是因为真的喜悦。
肉眼可见的,南桑的眼睛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声音清脆的喊:“姐姐!”
说着低头把一直挎在身上的包拉开,拿出一堆廉价的棒棒糖还有两个巧克力捧到杨浅面前。
半点没有被丢下和锁起来的气恼,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是我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姐姐给我的,我一直留着呢,给你吃。”
南桑智商和正常人一样。
但因为醒来不过一个月。
行为可能不稚气了,说话却还是天真。
但就是因为天真。
才显的南桑变的好看明白到极点。
杨浅定定的看着南桑的眼睛。
发现她是真的半点都没有气愤和生气,只有浓郁到要溢出来的雀跃和……依恋,瞧见亲人的依恋。
即便俩人只在她刚醒来见过一面。
再一面直接翻脸,依旧如此。
杨浅抬手,快要触碰到糖果时,蓦地手挥下。
重重的将南桑掌心代表对她爱的棒棒糖和巧克力砸下。
启唇:“滚开。”
南桑拉肚子就那一下午的事。
醒来的时候就没事了,活蹦乱跳。
脸上的红疹也不痒了,但还在。
而且因为之前抓挠过,结了很大的痂。
这些痂覆盖的面积太广泛。
把她本来漂亮到极点的脸,变的有点不忍直视。
杨浅盯着南桑的脸,恶毒道:“丑八怪!煞笔,脑残!二百五!”
她不止骂,骂完还抬起高跟鞋,蓦地狠狠冲着地面的巧克力踩了下去。
碾成一摊后额首,冷到杀气腾腾,“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