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以为江州走了。
赤脚起身打开门,抬眸从门缝处一眼看到江州在厨房。
金尊玉贵的大少爷,笨手笨脚的在淘米。
像是忘了昨天说以后要让南桑一日三餐的给他做饭。
南桑在江州调转回来后重新上床,再次闭上眼。
等到江州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开门离开后抬手遮住眉眼。
良久后下床打开电饭锅看江州熬得粥。
不是笨拙的白粥,是八宝粥,却因为没经验,没提前泡发,红豆和绿豆硬邦邦的咯牙。
南桑喝了两口,换衣服回公司。
接到刘全的电话。
“南镇去西郊仓库了。”刘全说:“几天后动手?”
西郊仓库是南家的仓库,也是南桑为江州选的坟地。
几天后动手,说的是几天后让江州死,嫁祸给南镇。
南桑站定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眼神忽明忽暗。
久等不到南桑回答的刘全追问,“桑姐?”
南桑手掌缓慢的合成拳。
眼前像是倒带一样闪过那些年和江州在一起的种种。
接着是现在,再后是未来。
南桑手抬起,把没有盘的发朝后轻扒。
低低的呼出口气,“杨家和江家的婚事还没取消吧。”
“对啊,都已经说好了,江老爷子的脸卖了出去,杨家那头也同意江州说的婚后各玩各的说法,不可能取消。”
不。
会取消。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尤其是江州今晚要把钱给她。
就代表和杨家的婚事百分百会取消。
也就是说,想要让南镇同时得罪江家和杨家,就要在江州和江老爷子挑明前动手。
否则只是江家要弄死南镇,太便宜他了。
刘全追问:“几天后动手?”
南桑额头轻抵落地窗,几秒后站正,“明晚动手。”
南桑指甲掐进了掌心,“杀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