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勾起笑,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字:“你敢吗?!”
她偏过脸,看向一边的玻璃,吼出声:“你们敢吗?!”
南桑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你们在哪个圈子混的你们清楚!我出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她转头看向马辉。
蓦地重重的一巴掌扇下,冷酷道:“尤其是你!”
南桑手里捏着的把柄,全是他们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不信,他们敢真的撕破脸。
马辉舔了舔后槽牙,蓦地抬手拽住南桑的脑袋,狠狠的砸在冰凉的桌面。
他俯身贴着她的耳畔低语:“你自己都不讲王法,还指望着我们和你玩王法,桑姐,你脑子瓦特了吧。”
“在地下混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是蟑螂、是老鼠、是臭虫,他们没有一星半点的机会见得了光,说碾死,随随便就能碾死。”
“想来威胁我们的前提是你的手要干净,让我们找不到把柄。你个混地下的,手比谁都要脏,一堆的把柄,却没人给你做靠山。你竟然还想反过头来威胁我们?”
“南桑,在景深把你卖了的那一秒,你就已经是个无人给收尸的死人了,就算是活下来,也是不人不鬼。”
南桑被推倒在地面。
马辉整了整衣服,出去前回眸看了她一眼,不屑道:“一个什么都没有,被景深临时拿来充新娘,还被万人轮过的娘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什么东西,晦气!”
伴随着冰凉的铁门被关上。
南桑呆怔在地。
南桑在审讯室里过完了大年二十八。
大年二十九。
南桑海外的邮箱被破。
马辉当着她的面点了格式化。
南桑抬头看他:“我名下有四十七家厂子,我要和杨浅对话。”
南桑在大年二十九的傍晚打通了杨浅的电话,“帮帮我。”
杨浅笑:“景深来找过我。”
“说什么了?”
“说只要我和你划清界限,再不联系。他可以把你舅舅的坟给我掘开,让我把他的骨灰丢进湖里喂鱼。”
南桑哑声说:“他没那个资格。”
“有啊,他是你的丈夫,虽然没领证,却依旧是丈夫。”
南桑垂首,几秒后低声说:“你怎么选的?”
“我们从今天开始没关系了。”杨浅说:“景深比我想象中要狠的多,你也比我想像中要没用的多。小桑桑,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