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能做大做强除了厉红颜外,左护法魏文生功不可没。
不过,相传几十年前,这位便死在淮水北岸,不过也一直有其诈死的传言,不知真假。
听到外面骚动,刚褪去衣衫安静坐在小院中闭眼享受日暮时刻这点安静的老实男人睁眼便看见几个汉子推门而入。
脸上也不动怒,那帮下属也知事情急切故而不故作礼仪禀声报道“尊师,我们被发现了。”
男人一副所以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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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反而在这位庄稼汉的沉稳态势下纷纷安静了下来,似乎脾气一直都很好的男人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他没有去看院内众人,而是将视线投向更远处的地方,继而淡然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说“都回去自己的位置上,不要慌乱。”
虽然这一切都仿佛在催命符下进行的跌宕,但在这位数十年如一日的男人面前似乎什么都不足为奇也不足为虑,是的,就像他们的教义中说的那样,世间上的苦难终究是有尽头的,而履行完自己在人世间的责任,死后自会被圣洁的火带去天国。
一切都为迎来美好的结局。
众人双手交放置于胸前道“乾耶达罗”
男人将手也放在胸前,他神色肃穆,似在吊唁一位好友,“乾耶达罗”
待到众人散去,院子复静后,那吊坠才闪着幽光从黑暗中如一颗星火般燃起,道“我很好奇,等会儿,见到了已经死去的厉红颜,你会不会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能下得去手。”
男人脸上依旧是那副木讷表情,如果这一切不是他的幻想,那他还真就像是闷头在地里劳作了一辈子的苦力。
只是,在听到那声询问时,终究,他还是叹了口气,有些缅怀,又像是不舍般开口说“我还是她,谁活着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差别。但如果有的选,我还是希望这一次是由我来承受这一切。”
“我就欣赏你这一点。”那吊坠的声音变得低沉,但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眯着眼脸上带着灿烂且危险的笑的野兽,正有趣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
意识到事情可能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期,东方朔的脸色远不如他来时那么好看。
一天之中有两个时间段最为人熟知,一曰乾坤正气生是为午正,一曰鬼祟邪气长是为子夜,而夹杂在二者中间的,却还有个交替的时辰是为酉中。
太阳落下,大地昏沉。
白天里闹哄哄的城门外旧地如今只有零星几人还站在这儿。负责在一旁的官差看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那口大油锅,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开口道“几位道长,有什么事咱还是回去说吧,这儿晚上风大,而且也不安全。”
不知什么时候背过身去的东方朔悠悠然吐了口气,也许是错觉,他身体似乎比之前要高大些许,脚下踩着的浓郁黑影也像深坑般散发出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要忙,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说今晚的庆功宴就免了。”
小捕快虽然心生疑惑,但也不太敢再跟着这帮神神鬼鬼的家伙们,毕竟他也算入职有段时间,知道这帮家伙都是一群怎样的狠人。
见外人们都相继离去,东方朔也不装了,他将袖子里的一支玉瓶打开,从里面倒出几枚丹药一股脑往嘴巴里塞去。
此时,阴阳交替,是一天中最神鬼莫测的时候,许多邪魔外道也都在此时会不由自主的显露出一些异常。
而泰山府这一众弟子,修习的功法实际上是亦正亦邪的那种,旁人或许还不甚了解,但当接触的阴邪越多,体现在身体上的异常也就越明显。
此时,东方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正发着光,周围弟子们都讳莫如深但且安静的看着。
他们知道,这是长老请灵上身了。
在遣灵密要中,不乏有让英灵附体这种操作,但,这并非没有危险。随着英灵秉性不同,带给施术者的影响也不一样,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则是,永远不要识图请出一些远比自身要强大的多的东西。
莫亦哀的眼中,一团团黑蓝色的烟雾从地面腾起,那些东西由前头圆圆的部分组成身体是虚无缥缈的烟气,拖拽着分不清算影子还是光的东西,围绕着东方朔的身体如同苍蝇般乱窜。
而下意识张大了嘴巴的东方长老,在众人惊骇的眼中,如同一个人形的容器,将那一团团黑气给装了进去。
也就在东方朔一连吞了有十六七个团块时,莫亦哀开口道“够了”
脸色铁青的东方朔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只这一下便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莫亦哀的脸上有些不悦,她重复着一声“够了”的同时,手已经按在了一截发簪上,那是她的法器,与先前击杀那名邪教成员的是一对。
对于莫亦哀明显威胁的举动,东方朔张大的嘴也缓缓闭上,他平复着脸上那些黝黑的阴气,两颗清凉的眼眸也变得暗红,犹如鲜血覆盖。
轻吐了口气,他状态奇差,喃喃道“没了地府提供的优质鬼将,让那些暴虐成性的夜叉们上身还真是荒唐。”
莫亦哀向前迈步的脚停了下来,一边弟子们相继也退后了几步,很显然他们也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不祥。
看了周围这些小辈一眼,东方朔冷哼了一声,他努力压制着内心那股破坏的欲望,将身上挂着的一张布袋子里的一瓶药取了出来,倒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