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瞅他那一脸强迫的表情,嫌弃的撇了撇唇,“我不原谅,你根本不是真心道歉的。”
“曹佑,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凑巧的是,我也看你不爽。”
两个气场完全不符合的人,根本没有必要硬融,最好就是彼此不要碰面。
苏婉宁不会为了季清宴勉强自己,也学不来装模作样。
“苏婉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曹佑一听苏婉宁说看自己不爽,立马炸了毛,内心闷闷的还有点难受。
人被落了面子,嘴上就想逞强,“小心我——”
“小心你什么?你想做什么。”傅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从曹佑身后走到苏婉宁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娇小的苏婉宁笼罩。
他长的比曹佑高了半个头,视线低垂,隐隐轻蔑,“你敢做什么。”
“二叔,你怎么也过来了?”季清宴惊呼的问,“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环境吗?”
李沐阳和曹佑为了热闹,特地请了乐队,此时正台上台下正摇滚着,灯光缤纷间,酒味朦胧,暧昧丛生。
傅询的清冷矜贵、正气凛然,让他看起来愈加沉稳端肃,为轻快的社交场所带来了无形的压迫感,气氛都凝滞不少。
这是年轻人的聚会,严谨的傅询板正的像个老干部,格格不入。
曹佑几年没见傅询了,但一见到他,便不由自主的往后缩,支支吾吾惧道:“傅二叔。”
“我和你也差不了多少,你只是季清宴的朋友。”傅询严肃沉闷的语气,丝毫不给面前的人留一点面子,“和我没关系。”
曹佑和季清宴,还有李沐阳都是同学,年龄差距不大,季清宴今年二十三。
傅询只是辈分高,但仅仅年长季清宴六岁而已,着实算不上多,更何况他常锻炼,看着比声色犬马的曹佑,年轻硬朗许多。
李沐阳见好友被这样下面子,默默将喉咙里的招呼咽了下去。
他们家的家世背景,对上傅询的,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不敢多说一句话。
尤其是,傅询这个人深不见底,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即便傅询许久未回京市,也仍然是让圈子里众人忌惮的存在,没有人敢得罪他。
“二叔,你别生气,我这就带他们离开。”季清宴对傅询是敬畏,他打小崇拜傅询,但也下意识的维护朋友。
带着曹佑早点滚,是在避免他在傅询面前做显眼包,谁都知道,季家傅二少的厉害。
也知道,苏婉宁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跟着也不能得罪。
“站住。”
他们转身刚要离开,又被傅询从身后叫住,三人畏畏缩缩转身。
傅询的视线落在曹佑身上,颔首,下巴微向身边的苏婉宁,维护的姿态昭然若揭。
清冷的嗓音在几人耳边响起,“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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