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妻子的青梅竹马,那便是关系极好的异性挚友,他却敢带在身边。
“摄政王好大的心。”
也不怕被撬墙角。
楚棣迟随和摊掌,靠坐在椅背上,“这点自信本王还是有的。”
虽然当初也因为秦牧羽的事头疼过……
还头疼过好多回……
但都过去了。
殷王沉声作笑,“听闻,大楚被推翻,你被褫夺爵位封号,落荒而逃?”
楚棣迟眯眸,“听闻,你死里逃生,侥幸捡回一条命,还失了一些记忆?”
殷王转着大指上的血色扳指,笑意不达眼底: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不足一提。”
记得自已的身份,记得仇恨便够了。
“倒是摄政王可怜些,听闻被心爱之人捅了一剑,如今还一无所有。”
楚棣迟扯唇薄笑。
那是他自愿的。
若非他愿意,没人能伤得了他。
“区区小伤,倒是听闻殷王如今连王都都回不去,一暴露位置就会遭到追杀,钱权尽失。”
殷王淡声:“也并未尽失,本王手里有一支铁血卫,所向披靡。”
楚棣迟薄笑:
“巧了,本王有里有一支黑甲卫,亦是攻无不克。”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微眯的墨眸似深夜中蛰伏的鹰,犀利且逼仄,足以在瞬息之间洞悉一切。
二人身上泛着同类气息。
一个对视,许多话皆在不言之间。
“合作?”
“行吧。”
“别勉强。”
“也不是很勉强。”
-
帝都。
凤仪宫。
榻上,楚狸睡得很不安,眼睑不停跳动,干涩的唇瓣一直在喃喃着什么:
“不……不要……”
‘小九!’
十里红毯,她看见一袭墨袍的男人朝着她奔来,满心满眼都是她。
他打开怀抱,满目温笑,如朗月入怀。
可她却看见自已拿着断剑,用力捅进他的腹部。
噗嗤!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