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莎莉一脸严肃,“今天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我儿子追究,你就把责任全部推给他!是他自己酒后乱性,跟你和我都没有关系!听到了吗?”
“知道了。阿姨你放心。”
“还有,我需要提醒你的。”吴莎莉啪地合上了报纸,“以我对译桓的了解,这件事,若成了,他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但如果没有成,你无论如何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他怎么说,这些年商界的血雨腥风不是白经历的,我怕他要真的狠起来,你招架不住。所以,胜败都在此一举,失而不复得。记住了吗?”
“好。我向您保证,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钟景飒点了点头,关上门,几乎是快步跑到了卧室前,插上钥匙,咯噔一声,门开了。
她想过,方译桓可能睡死过去。
她也想过,方译桓可能被催情药折磨的满头是汗,浑身燥热,满脸通红的样子。
她甚至想过,方译桓可能会为了解药效,而在卧室内设的盥洗室里洗澡,不愿见她。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方译桓像是完全没事。
他竟好整以暇地坐在书桌的电脑前,手里拿着笔,似乎在办公。
而电脑屏幕里,是副总钟宥胜那张难得严肃的脸。
方译桓带着蓝牙耳机,所以她听不到两人正在说什么。
但看钟宥胜背后的摆设,应该是在办公室或者书房这样的地方,再看钟宥胜的穿着,他难得一身正装:穿着黛螺色的西装,里面是仓黑色的衬衣,甚至打着领带。手里还擎文件夹,文件夹上一行对外保密的英文,隐隐可见里面厚厚的报表页。
大概是听到了屋子的异动,方译桓这才转过头来,对她点了点头。
他的神色自然,没有躁动不安,没有面色潮红,任何不舒服、被下药的痕迹都没有。
她目光流转至他身后卧室的那张大床,被子铺的平平整整,床旗也是理得整整齐齐。
她尴尬地对他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呆站着。
方译桓以为她有什么事,对钟宥胜说了句,稍等。修长的手指拿下了右耳的迷你耳机,淡淡地问她,“怎么了?”
“没、没事。”钟景飒一时词穷,竟然找不到借口,半天之后,才勉强寻到一个蹩脚的理由,“阿姨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喝多。她很担心你。我就替阿姨来看看。”
“这样。”方译桓笑了笑,“我没事。那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出去吧,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好的。那您开会吧。别太辛苦了,要是累就休息一下。”
方译桓笑,“好。谢谢。”
钟景飒很是悻悻,低头转身,关上了门。
方译桓这才闭上眼睛,连嘴唇都在颤抖,手也在颤抖,用不上力气,却还是强忍住心底和身上的烦躁和燥热,一手扯掉耳机的接收装置,一手扯掉了蓝牙耳机。整个人摊在了椅子上,听到那边钟宥胜也是大松了口气,“好了,那个瘟神总算走了。”
他眉头皱的死紧,摸了摸额头细密的汗水,说话也是带着喘息:“宥胜,谢谢你。这个人情,我改日再还。”
“跟我还客气个屁啊。赶紧顾好现在吧。要不要我去接你?直接带一个大夫去?”
方译桓艰难地咽了口水,有气无力地摇头,“不用。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搞定吧。”
“唉,行吧。”钟宥胜知道方译桓倔强,也不勉强,却啐了一口脏话,“妈的!要我是你,直接就把钟景飒办了!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简直了!竟然用了这么不入流的手段,真可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