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掉了脸上的酒水,看见泼她的人居然就是白斓金!
“真是对不起啊,我没看到你过来……”
白斓金的神情无比诚恳。
两人现在又站在整个大厅中央。
几乎是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包括方译桓,定然也是在看她的。
沈向晚此刻的模样着实难堪。
她实在不想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地成为焦点,只想赶紧回家,也就摇了摇头:“没事。”
虽然心知肚明白斓金就是故意的,可她没心情去计较这些了。
小跑着离开大厅,钟景飒却追了过来:“沈律师!”
她住了步,钟景飒将纸巾递给她,“我看见你今天没开车,这边也不好打车的。我跟方总讲一声,我们送你回去吧?刚好宴会也要结束了,接下来也没什么有意思的活动了。”
沈向晚捏着手里的纸巾,感觉脸上有酒水在往下滴。
心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滴。
就连钟景飒都看不下去,愿意送她。
可方译桓却无动于衷。
她又怎么敢再麻烦他呢?
她咽下心里的难过,倨傲地抬起了头:“不麻烦你们了。我叫了网约车。”
“这样,那好吧。那我就不跟方总说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她善意地笑了笑:“嗯。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其实她的手机早就没有电了,根本就没办法叫网约车。
穿着礼服,身上也没有现金。
好在这里离芸苑并不是很远。
直线距离大约三公里,步行的话,大约也就半小时。
可是……她望了望脚底下的高跟鞋,现在就说不准了。
走了一会儿,高跟鞋实在磨脚,小拇指和后跟火辣辣地烧着,别是磨出了血泡。
半蹲下身,脱掉了高跟鞋挂在手上,干脆就赤脚走回去吧。
脚心被石头硌得疼,坐在马路牙子上休息。
翘首以盼能有好心人停车载她一程,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起身继续走,却意外地瞧见方译桓那辆尾号四个八的巴博斯疾驰而来。
她心下稍霁,难道是方译桓动了恻隐之心,念着旧情,特意追了出来?
谁知道,巴博斯根本就没停,快速地从她身边掠了过去。
沈向晚叹了口气,真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