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觉得吧,做人啊,也别太较真了。人活就这么一辈子,怎么开心怎么来。别给自己添堵,也别给别人添堵。剩下的什么名誉啊,地位啊,都是虚的!买不起的,不买呗!得不到的,不要了!实在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过去了,不去想不就行了?”
沈向晚笑了笑,不接话。
那师傅却偏偏想要得到她的回应,“您说是不是?”
沈向晚点点头,“是。您说的,都在理。要是人人都能这样想,就好了。”
那师傅透过后视镜瞧着她笑,“要是人人都这么想啊,这世界就太平啦!老大们的和谐社会的展望,也就实现啦!”
“是啊。”
这师傅的话,倒真的开导了她。
买不起的,不买呗!得不到的,不要了!实在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过去了,不去想不就行了?
想来容易,说来容易,做来却无比艰难。
下车的时候,特意给师傅给了一张大面额,“不用找了。”
“那哪儿成啊!”师傅非要给她找钱,“一份劳动,一份收入,我没干那么多的活儿,您不用给我这么多!”
沈向晚笑了笑,指着车前镜上挂坠上的照片:“您女儿还在上学吧。有您这样乐天的父亲,一定很幸福。”
一说起姑娘,师傅脸上更是笑开了花,“闺女老嫌弃我,给她讲些大道理,嫌我烦。但还算懂事,成绩很棒!”
“有您这样的父亲,不会差的。”沈向晚点点头,“这钱您收着吧。感谢您让我听到了很多道理。”
“得了。那谢谢您了。”
沈向晚的心情确实是改善不少。
从背包里拿出镜子,瞧了瞧自己的样子。
眼眶还有些发红,脸色也还是很憔悴。
不能让同事瞧见她这个样子。
低着头一路直上电梯,到了楼层就钻进了洗手间补妆。
却听得身后的隔间里,有小姑娘在叽叽喳喳。
“您们听说了吧?上午靳主任的那位又来闹了!”
“听说?我可是亲眼见到了!那个凶得哟!靳主任躲办公室里,半天都不敢出来!”
“哈?靳主任躲办公室里?不会吧?靳主任平日里可是那么威风凛凛的人!”
“要不怎么说,一物降一物呢?!”
沈向晚补完了妆,正在洗手,却不由也竖起耳朵。
靳准那厮,居然被白斓金堵在了律所的办公室?说出去,也确实够劲爆的了!不过……沈向晚想起了第一次见白斓金那个女人时的场景,不由也是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