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站在谢姝的视角,他也确实没想到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
夏瑾年突然换了个人,不应该极力隐藏自己的性格和身份,装得和之前那个夏瑾年一样吗?!
所以……为什么另一个夏瑾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会在他还没主动戳穿的时候自爆身份!
这让他接下来该怎么接?!
谢姝短时间内头脑风暴了一遍,在没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十分果断地开始装傻充愣。
“夏瑾年,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在见面吗?”
谢姝说着,还装模做样的用另一只手去碰了碰夏瑾年的前额,却对上了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
谢姝:“……”艹!这货是真准备今天给他来个坦然相见不成?!
“姝姝,其实我本来也不打算今天跟你坦白的,但是……谁叫他这么不守规矩呢?让我不得不出来纠正他的做法。”
谢姝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眼色微沉,而眼前这个夏瑾年口中的‘他’说的是谁也已经不言而喻了。
“况且……”夏瑾年握住少年纤细的手腕轻轻捏了捏,把玩的意味十分明显:“你不也早就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和身份了吗?”
谢姝瞳孔骤然间紧缩,半晌才哑着嗓音质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是今天下午才动用了魔力没让自己陷入沉睡,这才听到了夏瑾年自言自语,隐约明白了夏瑾年所隐藏的身份关系。
但是听夏瑾年这话,从下午他躺在床上开始,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在睡觉了?!
夏瑾年嘴角微勾,明明同一张脸,同样都带着笑容,却和之前那个夏瑾年的气质截然不同:“姝姝,你要知道……”
“神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
宣广白回到母娘的屋子,那憔悴的女人依旧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低声吟唱着。
伴随着诡异的童谣和阵阵拍打,那女人怀抱中的婴孩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就如同一个早已死去的婴孩般。
想到昨晚上婴孩凄厉的尖叫声和女人癫狂的咒骂,宣广白看着眼前这幅画面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不想和女人有过多的接触,便步履匆忙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间被母娘安排在走廊的尽头,所以每次都需要经过这些紧紧闭上的木门。
宣广白虽然有些好奇这些屋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能让这个女人日日夜夜都将这些木门紧锁,但是他身为一个借住在陌生女人家里的男人,如果乱闯女人的房间看到某些不该看的东西好像也不太好。
再者,只是单纯发发脾气咒骂几句还好,若是莫名其妙触发了一些禁忌规则,那可就麻烦大了。
况且,他这个屋主除了晚上,其他时候也与正常人无疑,他也并不想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轻易的激怒她。
所以,宣广白便也逐渐打消了这个想法,决定再观察一阵,看女人是否有其他异动再做决定。
走着走着,宣广白脚步突然一顿,他的身侧,一扇木门像是被风轻轻吹过般,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宣广白僵硬的抬了抬头,这座屋子的走廊里并没有窗户,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风流动的痕迹,如果是屋子内的窗户,那么这开门的轨迹绝不会由外朝里,看起来似乎是在引诱他进去……进到这个房间里去。
侧头望着木门露出的小小细缝,宣广白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样,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只要推开……他就能知道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些什么了……只要他轻轻推开……就看一眼就好了。
一眼……
握住门把手的大掌刚刚使劲,身后就传来一道尖锐刺耳女声的质问:“你在干什么?!”
这慌张且带着质问的声音,让宣广□□神一震,这下彻底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