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沈婳出了暮春园,仍在气急败坏。
她也不知自个儿到底在气什么。
见她在炸毛和理智的边缘反复游离,沈坠灵动的眼儿乌溜溜一转。她觉得,长姐同那人的相处好似旧相识。可又不敢提。
这一路,都没人说话。气氛有些诡异。沈坠下意识扭头,这一回,没再瞧见崔韫的身影。
半个时辰后,沈婳推开一座小院的门,师母正浇花,听到声儿,就猜到了人。
“来了。”
沈婳下意识四处张望。
“人在屋里,一早就念着你好几回了。”
沈婳闷闷的应了一声。
年前来送师礼,沈坠也跟着来了,师母自然还记得,也知道沈婳如今要去找夫子,索性同那矮矮的小女娘道。
“坠姐儿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沈婳把人扔给师母,朝着书房过去。
身后是说话声。
“这是谁得罪你姐姐了。”
沈坠:“一个极为英俊的哥哥。”
师母很是意外:“呦!是哪家郎君?我可识的?真是胆大包天连咱们沈家女娘这个刺头儿都敢过去得罪?”
沈坠抱怨:“瞧着面生,跟了我们一路,好在后头将人摆脱了”
师母乐了。
“这倒不稀奇了,想来是外乡来的,不知你阿姐性情。这才如此。”
沈婳:……
袖子的手不自觉的攥起。
师母:“她怎么停下不走了?”
女娘恼怒不已:“您再大点儿声,遍个丰州都听见了!”
闻言,师母笑的花枝乱颤。
沈婳心情更沉重了。
走近书房,她不耐烦的抬脚踢了踢紧闭的门。
“进来。”
‘咯吱’一声,她垂着眼,丧气的推门而入。
“昨儿你阿娘派人捎口信,说你伤势好全了。我寻思着你今儿就得过来,就一早等到现在,若来的再晚些,我险些以为,这次伤的不轻,连来的路,都不识了。”
老夫子阴阳怪气。
“杵在门口作甚,还不进来。”
沈婳低落道道:“学生来的路上遇见了不祥之物。夫子您不知,一只恶犬,紧追着我不放,我险些被咬。如今受了惊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