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一直跟着?”这边的小女娘僵住,沈坠紧张兮兮,跳下板凳,凑近沈婳压低嗓音:“此人不会是……”
“见了长姐的美貌,坠入情网了吧。”
沈婳扯了扯嘴角:“你真当我……”
话音未落,沈坠帮她掏出精致小巧的铜镜。
铜镜里的小女娘娇憨可爱,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杏眼黑润明亮。
等等。
沈婳端坐,严肃的板着脸:“可见所言非虚。”
两人自以为的说话声很轻,可崔韫却听的一字不落。
其实,有些事是有预兆的。
可真等他坐在此处,荒谬感顿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女娘比记忆里的高了不少。唇红齿白打扮的很是娇贵,身上的配饰无一不精美。
发间插珍珠钗环,脖颈处挂着漂亮的赤金缨络。再往下是熟悉的玉佩。
很好。
忘了他的人,但没忘戴他的玉。
也不知该说她有良心,还是欠收拾。
沈婳刁蛮:“我准许你坐下了?”
崔韫仿若未闻:“不如谈谈。”
“什么?”
“谈谈沈娘子梦里疯癫之人与我如何相像。我才好说句对不住。”
沈婳觉得,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语气,也熟悉到让她惊慌。
她眨眨眼。
崔韫却留意到另一处寻来的影二,他眉心一动,起身时,指尖弯曲扣了扣桌面:“好好想借口。”
说着,朝影二过去。
此地嘈杂,到底不便说话,两人去了无人角落。
影二事无巨细的禀报。这才观其神色,提了何家的事。
“实则,何储多年前就在沈娘子跟前献殷勤,无非眼皮子浅,意有所图。如今出了此事后,何母竟在外放话,沈娘子同其子化干戈为玉帛,还收了他的衣裳当信物不愿归还。”
如若没有这些变故。
何母无非是想占便宜。可若沈家出了事,如此小人,只怕转头不认,还会转头埋怨沈娘子浪费其子光阴。
左右,都是她有理。
“属下斗胆,自作主张将那毒婆送去了衙门。”
崔韫颇为遗憾:“只是如此?”
影二听到他冷然道。
“我家女娘险些被她坏了名声,你倒是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