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完。
“我知。”
崔韫打断。
“不止我知,阿娘也知。”
故,崔宣氏甚少同崔旸起过争执。
崔韫紧紧拧着眉。
“我只是不懂,吴家没有给过阿娘半点恩惠,阿娘明明最是无辜,外祖心疼阿娘,却也眼睁睁看着阿娘忍了吴家十余年。”
外祖母私下更是痛斥吴家多次。
可转眼却拉着崔宣氏的手,谆谆教诲。
无非是莫计较。
可人活着,为何要这般事事周全而委屈自身?
他说:“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世道对女娘过于苛刻了?”
崔柏不由笑了。
“你想这些作甚?世间黑白,各有各的说法,尽对非对,尽错非错。不过是框框架架的规矩多了,束缚便也多了。”
不过,他仍旧不放心道。
“这事也算过了,你可别暗中又找上太师府问罪。”
崔韫压下情绪。
懒懒道:“知道了。我难不成还能夜闯太师府,装神弄鬼吗?”
崔柏:……你干得出来。
“阿兄明儿去军营吗?”
“后日再去。”
哦,崔韫知道了。
“那就是要去寻乔娘子了。你倒是黏人。”
崔韫睨他一眼。
“阿兄还是改改才好。”
他举了个例子。
“正如读书,往往我早早学会要领不会再看第二眼,反倒是那种疑难,让我次次攻克,不计其中坎坷。”
崔韫:“可见,黏人唾手可得不如那些来后不易的。我还想着喊她一声阿嫂,阿兄若不再改改怕是不能如我所愿了。”
崔柏:……
“你盼着我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