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许长宁看着乔装打扮的柳尚书和关大将军,嘴角不由的抽搐。
“祖父,外祖父,这个点桃桃已经睡了。”
“我们是来看你的。”
柳尚书这几天愁的头发都要白了,觉都睡不好,他能坐上如今的位置并这么多年都稳稳当当的,就是因为他识时务懂进退,虽然关老头总说他一副怂样,可如果怂样能让家人平安怂就怂一点吧。
可就在自己快要养老的时候,发生了这等有可能保不住脑袋的事,可不把他吓坏了么,旁人不知道就算了可他在官场这么多年,有些事怕是真的。
“长宁啊,外头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
“那你……信了吗?”
许长宁请二位坐下后开始泡茶,慢条斯理的动作让柳尚书额间冒了不少汗,关大将军一直没开口,还接过她泡的茶喝了两口。
“祖父,您觉得我该信吗?”
她睁着一双清澈眼睛看向柳尚书,让他想说的话噎在了喉咙口,良久他长长的叹口气接过茶抿了两口。
关大将军眼神落在她腕间的桌子停顿了两秒又移开,空了的茶盏放在桌上她又给他续了一杯。
许长宁看着守在门外的柳父,耳边好似还能听到韵儿和音音逗桃桃的声音。
“祖父,外祖父,若是容王妃真是被人所害,那长宁并不能放过杀人凶手,虽然我与她从未见过一面,但她是我的娘亲,我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过日子。”
她抬眼认真的看着两位老人:“长宁知道分寸,真到那时我会与诚之和离。”
柳尚书一口茶呛在喉咙口,他捂着嘴咳了两声:“使不得,不一定走到和离这一步啊。”
许长宁勾了勾唇,故意道:“为何,祖父不是一直不喜欢我吗?”
“胡说!”
“当初您还要给诚之重新找媳妇儿呢,还有纳妾。”
说到此事柳尚书多少有些尴尬,他转头看向关大将军,这人手一摊:“看我作甚,这是你做的事。”
“嘿,你这老匹夫!”
“老酸儒。”
柳廷玉立在门外静静听着屋中的动静,他仰头看向夜空中那一轮明月,想到的却是那几年被关押在地牢饱受折磨的日子,还有那一日突然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接着诚之和他媳妇儿凭空冒出来的场面,若不是他身子骨硬朗,怕是那会儿就该吓死了。
想到此他微微一笑,旁人不知但他知道,他这儿媳可不是一般人。
那些传言……他脸上的笑意消失眉头紧缩。
容王妃之死和那些皇子的死的真相怕是真的与宫中那两位有关,那太上皇呢,他是知还是不知。
柳尚书和关大将军趁着夜色前来又趁着夜色离去,许长宁回到屋中已是深夜,锁好门闪身进了空间,男子果然立在屏幕前。
“都看见了?”
“恩。”
柳诚之回身揽住她,抬手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我收到消息,容王准备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