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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渐渐远行,透过车玻璃也看不见男人站在路边的修长身影后,谢音楼才收回视线,耳边,听见云清梨启唇问:“周序之这些天公司也不去了,是跑到纽约来骚扰你们?”
谢音楼觉得骚扰这词,用的没毛病。
不过傅容与挺享受的,她没什么好说。
“这两人先前就联手把盛侑安的公司吞了,现在也不知道私下又预谋什么。”她轻声说,随即将纽约给云清梨带的礼物,递给她。
未了,又提醒道:“周序之应该是不想跟你离婚的。”
云清梨侧脸表情很平静,接了礼物,又给她看个东西。
是手机,屏幕的界面上是个新开的公众号。
谢音楼细密的眼睫垂落,不到半秒,出声道:“这施弥真有意思,之前的公众号被我封了,都不涨教训的么?”
“这个公众号是一周前开的,施弥又开始连载她跟周序之的爱情……这次她写到了分手的桥段,把我打成了第三者。”云清梨细柔的指尖随便翻了下留言区,已经有人将她名字和所任职的剧院都说了出来。
甚至是言之凿凿地,说: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不顾外界反对的声音,把他的紫丁香追到手三年,却被戏曲美人拆散,到底打着家族联姻做幌子,还是恬不知耻做惯了小三?」
谢音楼读完这篇文章,热度只是小范围传播,毕竟云清梨除了舞台演出外,并没有活跃在大众的视线内,所以骂她的,几乎都是施弥的狂热粉丝。
“可以发律师函了。”
谢音楼指着手机,继续说:“这种编故事造谣,不告施弥一次,她怕是越演越烈。”
云清梨唇角弯起讽刺的笑,看破施弥的行为道:“她在周序之身上栽跟头了,如今是在报复我而已。”
只是担着这小三名声过于难听,云清梨已经让云家的律师去处理了。
除非周序之愿意继续护着,施弥才能有资本,这样继续肆无忌惮的试探她底线。
四十分钟后。
回到别墅,谢音楼今天就留宿在了云清梨的婚房里。
没有男人在身边打扰,两人都很轻松的一起吃饭泡茶,谈论戏曲和刺绣的事,画面养眼又异常的和谐。
提前是,忽略每隔一个小时就来别墅院外看看的秘书。
云清梨这几日已经习惯,很淡定对谢音楼说:“周序之派来的。”
天际的夜色变得黑沉,在市中心繁华的街道处,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停驶在某家圈内有名的刺青店前,路人好奇地扫视过去,便看到墨灰色西装的俊美男人走下来,精致冷白的指将袖口那枚纽扣系好。
店里的经理亲自来迎接,态度很恭敬:“傅总。”
男人站在光下,侧脸的轮廓更显深邃,勾了下嘴角算笑过。
经理把这位尊贵的客人往店里引,转而坐电梯上三楼。
一路上,有不少人看到开始小声八卦:“这谁啊,妄哥的朋友?”
“不是朋友,是客人。”
“是前段时间砸了一百万,点名要找妄哥刺青的那位,见鬼了,我之前还以为是哪位一身铜钱味的不懂艺术,早知道要长这样,不花一百万也行啊。”
“怪眼熟的。”
……
电梯抵达三楼后。
经理将备好的雅间打开,继续请贵客进去,陪笑着说:“傅总,您先稍微片刻,今晚预约排队的客人实在太多了,都是冲着我老板名声来的。”
傅容与坐在屏风后的那张整洁床上,将西装外套脱去,旁边花瓶有花,还摆着个相框,上面是刺青店老板梁妄跟一位明星客人的合影。
比起男明星的精致装扮,梁妄寸头,穿着灰色连帽衫,五官棱角分明对着摄影师的镜头,一张脸很年轻却没什么笑。
他在刺青圈年少成名,已经算是堪称艺术家级别的人物,平时很难预约,随便刺个图案,都得是几十万起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