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他。”羽化登仙猛点头,“有种说法是,恐怖猎手可以牵制夜魇的行动,但是大深渊之王的攻击又会让恐怖猎手轻易的化为灰烬。”
“所以这两种怪物是互相敌对的。”穆哈特迅速地理解了。
“嗯,其实真要说起来,死灵之门的符号也属于一位外神,同样,祂的名字我不好说出来,就叫祂‘门之匙’吧。”
羽化登仙解释道,“这位门之匙,更像是高维度的时空穿梭者,祂掌握着一柄古老的银钥匙,能打开所有的门……不是说真实的门,而是连通所有时间、空间的门,也就是说,祂能通过更高层次的维度进入任何一个时空,知晓过去现在未来和所有的一切……”
——空间的权柄……不,或许还有时间的权柄……莫驭想,不知道这位门之匙的权柄的力量是否来自于这个世界的碎片,但祂的权柄与莉亚的有部分重合,这可能意味着这位外神极有可能是他们的敌人。
“这个幻境里已经出现三个派系了,一位旧神和两位外神,当然门之匙本身更像是中立的一方。啊啊啊!”羽化登仙突然抱头呻吟,让所有人心中一紧,下一秒则吐出一句老梗来:“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呢!”
莫驭忍不住敲了他一下:“别在这种副本里一惊一乍的吓人啊喂!”
“我实在想不明白嘛!”羽化登仙吐吐舌头。
“现在信息量还太少了。”莫驭说,“但这只是我们第一次进副本,不要一开始就想着怎么通主线啊,先把Npc带出去才是要紧事。”
“可这个方面也是完全的毫无头绪啊!”羽化登仙说,“虽然知道完成一个支线就能离开,但是Npc脱离副本也是要完成支线吗?我们虽然找到了疑似任务道具的东西,但最关键接任务的Npc找不到啊!要不然我们再等一个循环?说不定剧情会重启?”
“不,穆斯塔法他们经历了太多次循环了,而且又死了那么多人,现在每次循环,死去的人的执念都在融入镇民的集体意识之中,再过一个循环任务难度只会更难。”
莫驭说,“我猜测,这个副本里存在两种循环,一种是每七天一轮的小循环,一种是以这一轮第一批进入幻境的人为标致物的大循环。
“这个大循环中,每增加一轮小循环,剧情都会更加黑化,更加扭曲一点。要回到初始的剧情,恐怕只能等所有的人都退出副本才能重开。”
——至于是活着退出副本,还是死出去,估计只是在副本扭曲度是否增加上的差异。
“那我们要想带着Npc们活着出去,最好还是找到这个幻境里发任务的Npc,完成一个支线。”羽化登仙叹气。
“对,而且,我们现在知道,那108个支线任务都在哪了。”莫驭看着那张“死灵之门”的地图道,他打开了玩家的系统面板,找到拍照功能,咔嚓几下把地图存入系统。
——滴。玩家系统提示:“地图信息已更新。”
羽化登仙恍然大悟:“对哦,这些怪事肯定跟支线任务有关。”
不过莫驭并没有急着去寻找支线任务,毕竟目前已经是穆斯塔法他们的第四轮小循环,变数太多,而造成变数的原因他们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还需要打听出更多的情报。
“穆斯塔法,你们在遭遇恐怖猎手后还有遇到什么事件吗?我记得你们说死了八个人,三个死于第一轮循环的最后一晚,两人死于恐怖猎手,还有三人呢?”
“我们逃离恐怖猎手的袭击后,就躲回了这个剧院。”穆斯塔法说,“我们战战兢兢地躲完了剩下的日子,在第六日的早上趁着天蒙蒙亮就离开了小镇,回到了那个山坡上,又目睹了一次镇子被巨大的裂口吞没。”
“第三轮循环一开启,我们立刻就回到了镇子上,这一次,镇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更古怪了。而镇上的灰雾出现的更加早。”
穆哈特说,“或许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环境使人神经衰弱,或许是因为目睹了……你们所说的那种怪物、恐怖猎手吃人的惨状,那个从屋顶上逃离了怪物的奴隶,在第三轮循环的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到了第三天,他突然抱着头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
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回想那个画面都令他感到不适,“他的头突然从中间裂开,从他的脑袋和脖子的交界处,有触角爬了出来,他的整个背脊裂开,长出了蝙蝠一样的翅膀……
“最为可怕的是,他的脑袋似乎被某种硬骨覆盖,那种物质是从他脑子的裂缝里流出来的,又将他的整个头都包裹了进去,整张脸都不见了,头顶上还长出了两个尖角……”
“……夜魇。”羽化登仙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半晌才迸出两个字来。
“是的,他变成了那种叫做夜魇的怪物。”穆哈特点点头,“然后他的尾巴将照顾他的奴隶卷上了屋顶,又甩了下来。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杀掉那个怪物。还好我们为了防备旅途中遇险,每人都配备着火枪和大量的弹药。”
“于是我们又失去了两个人。”穆斯塔法叹息道,“最后一个人,其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我觉得他和死了恐怕也没什么区别了。”
莫驭:“什么意思?”
“在我们进入第四个循环,也就是今天早上,我们刚刚踏入镇中的时候,有个奴隶突然停下了脚步,问我们有没有听见声音。
“他说,他这些天里,一直听到有人在他的脑海里低语,那是些莫名其妙的呓语,意义不明、胡乱无章,但却对他造成了很深的影响。
“他原本是忠诚的光明神的信徒,是个非常温顺和蔼的老人,但就在那时,他的眼里充斥着疯狂和对奇怪神明的信仰,嘴里咕喃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将身上的衣服撕扯的破破烂烂,然后一路朝着那个钟楼教堂奔去。我们没有阻止他。”
穆斯塔法说,“即便他的身躯还活着,但是他的精神,可能已经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