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城的夜间,集市上依旧是游人如织,摊主的叫卖声也不绝于耳,不得不说,这的繁华热闹的景象,能与京城比上一比。
苏绣楠不知是看到什么了,突然变得兴奋,抓着傅奕陵的手臂就拉着他往一边走去,摊主是一位老者,也与苏绣楠像是很熟络,“楠丫头来了,楠丫头来的巧,今日这米花糕还有最后一份,我给你包上”。
“谢谢钱伯,钱伯,这是我朋友,第一次到江南来,也是第一次吃您这米花糕呢”。
“哦,是吗?那老朽要送你两块糯米糍尝尝”,钱伯又将两块糯米糍装好。
“多谢钱伯”。
“阿陵,这是钱伯,他的米花糕远近闻名,很多人特意来买呢,若是人稍微多起来,还买不到呢”,苏绣楠又悄眯眯附在傅奕陵耳边,低声道,“糯米糍也远近闻名,都说钱伯的糯米糍吃了要喝三日水”。
傅奕陵不解,“为何”?
“因为干的能噎死人,你尝尝就知道了”。
两人咬耳朵说完,刚巧钱伯就将米花糕和糯米糍装好,傅奕陵付了银子,拎着东西,两人又准备到了下一个地方。
这市集太过繁华,人又多,小摊更是数不胜数,各式各样的,苏绣楠忍不住,又去喝了一碗甜汤,本来是吃过晚饭出来的,现下撑的不行,傅奕陵看着她,是又生气又心疼,将人小心翼翼的扶好。
傅奕陵担心自己啰嗦惹得苏绣楠烦,但是看她佝着腰,走了几步,彻底忍不住了,也管不上她会不会气,“你本来晚膳就吃的多,刚刚还忍不住吃了一块米花糕,这米花糕不易克化,你还喝那汤,喝了就算了,你一口气喝的见底,也不知有几人能做到,不知道还以为在府邸没吃饭呢”。
“你好啰嗦哦,我这不是忍不住嘛”,苏绣楠本来就撑的难受,又被傅奕陵说了几句,便有些情绪上头,眼睛有些湿润,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若是哭出来,她指不定成为大燕第一个被撑哭的人,这得名留千史。
“你又嫌我话多,这吃多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傅奕陵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若是实在难受,就靠在我手臂上吧”,苏绣楠撑着,傅奕陵又不能抱着她,指不定走几步就被颠的吐出来,背着就更不行了,压着腹部,苏绣楠根本就受不了。
苏绣楠将身子往他那边移了移,借着傅奕陵的力气往前走,许是有在走动,苏绣楠走了一会,就没有那么撑,身子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便将傅奕陵“丢”在一旁,傅奕陵在心中痛斥她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本人恍若未觉,眼睛投向一个个小摊,两人出门没叫人跟着,最后就导致傅奕陵手里是拿满了东西。
又一个摆着笔墨纸砚的摊桌引起苏绣楠的注意,傅奕陵也跟着过去。
苏绣楠是不爱练字,这傅奕陵是知道了,如今来买这些,莫不是给自己的?眼下傅奕陵也来了兴趣,随着她一同挑选。
苏绣楠选了好久都没有挑到一个满意的,便问向摊主,“若是作画,这些笔和纸哪些是最合适的”?
听到这句话,傅奕陵就知道她不是送给自己,自己平日里虽然也画,但是苏绣楠是不知道,傅奕陵出来了这么久,根本就忘了府邸还有一人。
店家瞧着苏绣楠穿着不凡,定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姑娘,我有一支作画极为好用的狼毫,若是姑娘诚心想要,我便拿出来让你瞧上一瞧”。
“店家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是诚心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