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和景诗进去后,暗林跪在地上请罪,“皇上,属下护娘娘不力,请皇上责罚”。
“自己下去领罚”。
“是”。
上官姝回到储秀宫,待宫人关上门后,将婢女刚刚整理好的瓷器又扫在地上,一旁的侍女是不敢怒,更不敢言。
许是累了,上官姝坐在椅子上,盯着地上的狼藉,眼神空洞,“姑姑,你说本宫是不是不应该进宫”?
李姑姑心中警铃大作,生怕上官姝丧失了斗志,更是前程堪忧,“怎么会娘娘,您出自上官家,上官家出过几代皇后与宠妃,多少人是可望不可及,您自小心悦皇上,您若是不进宫受宠,这天下还有哪个女子能承恩”。
上官姝不置可否,她自小就被母亲灌输,自己是出自上官家的女子,定是要当皇妃的,为了家族荣耀,自己也爱上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傅怀渊,便认为这就是自己必走的路。
韩乐菱在听闻云棠与姝妃等人说话时落水了,是笑的合不拢嘴,最好是云棠没上来,连带着姝妃三人全完了,自己收渔翁之利。
“娘娘,娘娘”,喜儿气喘吁吁从外面跑进来,半点规矩都没有,韩乐菱也没有怪罪。
“跑这么急做甚”?韩乐菱睨了喜儿一眼,“喝杯茶慢慢说”。
“谢娘娘”,喜儿将韩乐菱递来的茶水一口咽下,“娘娘,奴婢打听到了,姝妃那三人被皇上禁了足,说是等云棠醒来再做定夺”。
“云棠没死”?
“宸安宫口风严,看着样子,许是没有的”。
韩乐菱咬着牙,“可真是命大啊”,从前从青云山坠下,居然还有回来的一天,当时她还在闺中时,就以为自己有机会了,没曾想她居然还能回来,皇上也还记得她。
喜儿起身在韩乐菱耳边小声道,“娘娘不急,此时更恨云棠是姝妃等人,待她们几人相斗,娘娘坐收渔利便可”。
韩乐菱虽听见喜儿这么说,还是不免忧心,傅怀渊对云棠的喜欢天下皆知,只怕是没了上官姝,只要有云棠,自己就没有安身之地,更遑论傅怀渊的宠爱。
云疏和景诗离开的时候程锦抒还没有醒,傅怀渊为了陪她,干脆将奏折全叫人移来了宸安宫。
程锦抒昏睡的没有钱高阁说的那么久,子时便醒了。
傅怀渊就在程锦抒旁边,程锦抒醒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眉头紧锁,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握着自己的手。
程锦抒有些渴,想去倒些茶水,慢慢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大掌中抽出来,没成想自己才将手抬起来,傅怀渊就醒了。
傅怀渊见到程锦抒醒了,立即就清醒了,立马将外面守着的钱高阁唤进来。
钱高阁本来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就被人提进去为程锦抒搭脉。
“皇上,娘娘现在已经无事了,就是还需要好生养着”。
“嗯”。
钱高阁这才回了太医院。
此时屋里就剩下傅怀渊和程锦抒两人,虽说两人以前是夫妻,但是程锦抒现在丝毫不记得,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这么晚与傅怀渊共处一室。
程锦抒的脸有些微微发热,想要收起自己的瞎想,出声打破这寂静,“长离,我睡了多久了”?
“有五个时辰了,吓死我了”。
程锦抒看着傅怀渊此时还有些担心,想要舒缓他的心情,便打趣他,“五个时辰,又不是五日,你怎么吓成这样,若是我睡个五日,你不得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