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第四个人,打的极有味道。
苏韫,一个一心只想搞钱的男人,他们几个家世背景不同,苏韫全凭自己,由此对钱财看的极重。在女人堆里风评不太好,但凡跟他有过来往的,都叫他一声铁公鸡,一毛不拔。
乔野打趣:“我说苏韫,你现在好歹身价上亿,对女人就大方点。我昨个去烟雨阁,又听到姑娘骂你了。”
苏韫懒得理会,“一顿饭就想要一只几十万的包,未免太贵。又不是镶了金的。”
“你可真是毫无情趣,无聊透顶。那姑娘也是瞎了眼了,要往你身上凑。”
乔野说完这句,谢晏深打了个东风出来,他瞥见吓了一跳,正准备踢苏韫一脚,免得这个眼里只有钱的,看不清形势点炮。可还是慢了一步,苏韫:“胡了。”
乔野斜他一眼,看他翻开的牌面,啧了一声,说:“你就不能自摸?做了大牌,放炮多可惜。”
苏韫笑而不语。
谢晏深推了牌,只说了声继续。
温常鸣喝了口茶,看了看时间,想了下,还是问:“这山河村的事儿,那么棘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说。”
乔野见着他打开话题,连忙接上,“就是就是,只要你一句,咱们肯定替你解决问题。”
“小事罢了。”
“既然不是山河村的事儿叫你不快,那还有什么事儿?”温常鸣小心措词。
谢晏深脑子里一晃而过,是那女人端坐练字的模样,压在心底的烦闷,渐渐往上冒。
他拿过茶盏喝了口,而后叫了柏润进来,“把人给我弄过来。”
不必说的太清楚,柏润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另外三位,同时朝他看了一眼,而后迅速收回视线。
柏润心情复杂,但还是依言去办了。
谢晏深的身子,心情是最重要的。
他连忙驱车到警,局,跟刘警官知会了一声,便带着秦卿去了西溪府。
到了以后,柏润带着她去了一间别院,一栋两层小楼。
“你进去等着吧。”
柏润语气和态度不算好,但秦卿不同他计较。
把人安顿好后,柏润又回到包间,“人已经安排妥了,在梨花映月。”
“嗯。”
另外三位骤然竖起耳朵,可惜谢晏深并未多说一句。
打了两圈后,谢晏深称累,便结束了牌局。
大赢家是苏韫,一吃三。
几个小时,赢了几十万,身心愉悦。
散场后,谢晏深并没有立刻就走,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温常鸣性格温和内敛一些,平日里两人聊私事相对多一些,便留了一会,同他聊天。
“真不是因为山河村的事儿?我听到消息,有几个股东撤资了,一些项目都被迫停工。这几日,茂达资产每天都在蒸发。”
谢晏深揉了揉眉心,另一只手拿着眼镜,手搁在沙发扶手上,“几个亿而已,不碍事。”
温常鸣噗嗤一笑,“你这话,要是让苏韫听到,心都要滴血了。”
谢晏深笑了笑,“稍后能赚回来,何必着急。任何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有起有落,才是人生。现在这样,不挺有意思么。”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很少见你这样。”
他转过脸,“有么?我哪儿心情不好?”
“你每次找我们出来打牌,就表明你心情不好。这一次更甚,连牌都没心思打,三个小时,输了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