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景淡淡开口:“虽不要紧,但魁首之位,与其给他人,不如你拿着。毕竟,今日本王都亲自下场了。”
想起今日冲阵,林月彤偷偷看了看傅怀景,心头有几分心猿意马,和他一起冲杀的感觉,简直太好了。
“是,王爷都下场了,断不能让你输了,且秦牧也向我提出这个要求,正好也卖他个人情。”谷山点头,“月彤小姐,你明日在我提问之后,只需沉稳静坐,什么都不答。”
林月彤看向傅怀景,他点了头,于是她也跟着点头:“好。”
“林小姐,你这书房的书有些乱,不介意我替你整理整理吧?”谷山又说,指了指书架,“我怕我日后来这里的时日会多一些,这书的摆放我看着难受极了。”
“请便。”林月彤能想象,她的书房以后工整无比,一丝不乱了。
次日,是谷山的一言堂,对每个人的提问都不同。
围观的人同样多得很,甚至比昨日还多,这几日可把林月彤都神仙化了,连她是仙子下凡都说得出来,今日也是最后定谁得魁首的日子,自然大家都不会缺席。
韩澈、薛崇文和林月彤胶着十分,差不了几分,成败就在今日与谷山的论道。
依旧是在高台之上,薛崇文侃侃而谈,他最擅长这个了,听上去真有几分那么回事,只是谷山有意为难,三言两语将他问得答不上来。
韩澈回答得工整规矩,无功无过,不过无论谷山怎么进攻,他的回答都如他的棋路一般,自成一路,固若金汤,只是看上去不十分出彩罢了。
最后,到林月彤,她一袭素白衣衫,头发简单竖起,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小公子。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谷山问道,“你怎么看?”
这一段是很出名的寒山跟拾得的对话,林月彤不答,坐得四平八稳。
两人相顾无言,周围的人都急躁起来,纷纷议论,可两人就能不动如山,谁也不开口。
直到锣声响起,回答时间结束。
谷山站起来,拉平了衣服,慢条斯理:“月彤小姐果然智慧过人,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拾得说的便是,懒得理会。月彤小姐直接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出来。”
这,都可以?林月彤看着风轻云淡的谷山,心中满是惊叹。
“论道榜首,我断给月彤小姐。”谷山继续说,面不红心不跳,“诸位没有意见吧?”
一大半的吃瓜群众被谷山的“神秘莫测”给征服了,认为他当真说得有道理,林月彤就是以实际行动答题,让人好生佩服呢。
但是也有人是有异议的,认为谷山有所偏颇。
然而,就在此时,有人站出来一锤定音,这个人,就是秦牧。
“谷山先生慧眼识人,林月彤小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秦牧缓和的平静的语气,“她是本届惊华节,当之无愧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