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霁:“……嗯。”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沮丧的情绪清晰可见。
沈周如看得清清楚楚,慈严并济地训道:“钱蝶兰二人通敌叛国罪不可恕,过两日朕让内务府再给你派一批人,你好好挑着,以后就是你自己的人了。不可再出现如今日甩开奴才独自出行的事情,不然朕就连着整个开云轩的奴才一起罚。”
通敌叛国?
沈无霁一震。
是因为江敛的那一封信吗?
沈无霁满脸震惊和不敢相信,然后在沈周如的注视中低下了头,不言不语。
沈周如只当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继续道:“至于伴读的事情,朕自有安排,你不必管。”
说着他抬手让孙云海去传午膳。
沈无霁扭头看一眼离开的孙公公,抿了抿唇,有些欢喜又有些迟疑地蹭到沈周如身边。
察觉到沈无霁动作上多余的迟疑,沈周如眯起眸,抬手摸他的头顶,没说话。
宽厚的大手抚在头顶,沈无霁纠结了几日的心结被瞬间捋平,乖乖地倚在他座下,等着午膳。
————
开云轩的下人已经习惯了沈无霁早早赶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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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平也是一大早就在屋外走廊处候着,他低垂着头,半个脸隐在阴影中,显得有些阴郁。
沈无霁瞅他,“你怎么了?”
孟平闻声抬头,见到沈无霁后强笑道:“没事,殿下要去太学吗?”
沈无霁精神满满:“对!走吧!”
主仆二人走到太学,精神满满的沈无霁听到了一个消息后也变得满脸阴郁。
“江世子昨夜掉水了?真的假的?”
“真的,没看到江二公子今天也没有来吗?说是他们兄弟发生争执了,然后江世子被江二公子推到水里了。”
“我听到的版本怎么跟你不一样?不是说江世子犯倔顶嘴惹得承安侯动了家法吗?”
“不管真假,江世子体弱,这样一遭下来怕是又要受罪了。”
“哎……据说,今天是江候夫人的祭日,就是江世子的生母。”
“——难怪!”
“……”
沈无霁听得直揪心。
江敛昨天说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难不成就是这个?
他趴到桌子上,偷偷从手臂里露出一只耳朵,努力听他们的对话。
心神不宁地结束了一上午的课。
沈无霁盯着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孟平,有些纠结。
要是偷跑去找江闲,那不就又连累孟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