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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第2页）

回到书房，燕策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扶苏，始皇帝的亲笔书连同全家福的画卷拭去灰尘，郑重放到了一起，又忍不住把画卷拿起展开，会心一笑。

黑与白的色调交织在整幅画卷，王庭一角的背景，皇帝站在正位，少年则是处于旁边的位置，上官与非先生稍稍靠后。

除了扶苏之外的所有人微笑都透着勉强的味道。

笑容维持得太久，有点儿僵硬。

末尾落款是——

歪歪扭扭的“全家福”三个字。

第一章庄周晓梦迷蝴蝶

“婉儿，这个故事怎么样？”

坐在轮椅上的雪发女人双眸紧闭，轻轻合上书，放在膝上，唇边自始至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远方支撑天与地的白色巨木微微摇晃，其上不是湛蓝色的天空，而是无边际的“黑色”，也不是浩渺星空的色彩，是人之力创造在巨木基础上改建出的天空之城。

自上而下俯视，赤红的焦土恍若世界被焚烧过，没有任何植物存在的死寂景致，就好像一颗死掉的星球。

唯有雪发女人的院落成为了这片大地唯一的色彩。

头顶之上天空之城留有一道九十平米的空洞，为这片院落添上同样九十平米的星空。

推着轮椅的黑发女性标准的秘书装扮，双腿尤其修长，脸上没有多少微笑，戴上黑框眼镜的脸庞年轻而美丽。

“陛下，故事有些长……”

“人老了，就像个小孩子……喜欢念叨些有的没的。”雪发女人自嘲着，露出苦恼的表情，“老了就像个小孩子，事事得宠着呢。”

“您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婉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以往，您应还在卧室睡着，少见会提前醒来。”

雪发女人问道：“这次，朕睡了多久？”

“两年。”

“朕还记得上官婉儿这个名字是由朕亲自取的，那时你被上官她从福利院抱回来时尚在襁褓之中，一晃竟成为了丞相。”

女人双手安放在书上，调侃道。

“当时还尿朕一身，按律判重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