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请不要在临睡前释放你多余的欲望,我并不到了早晨还沾上洗不掉的味道。”
女人沉稳的声线让少年最有一丝旖旎念头掐死在了襁褓。
燕策:“……指的是床头柜上的墨吗?”
“你如何理解是你的事。”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警告?”
“是威胁。”
“……有你后悔的一天。”燕策像个反派似的放出一句句狠话。
“败犬的哀嚎真是悦耳。”
她闭着眼睛说道,蹭了蹭枕头,往上挪了一点儿。
“……”
第N次嘴炮交锋失利,燕策正面朝墙,怀疑上官到底是不是把他当成比较耐用的玩具才反对储君婚礼。
雨停,星星点点的水滴从檐角滴落汇成一片水洼,长风划过天际皱起水面,倒映的星空漾起波纹,却是前所未有的净。
这一刻。
临近后半夜,多数人已经睡了,包括不善于熬夜的上官,燕策起身,把捂暖的被褥盖在仅穿了一件轻薄单衣的女人肩膀,同时也见到了大大方方夹在内衣中间的王庭钥匙。
燕策想到惊醒对方的后果,脸色微微变化,犹豫一会儿暂时放弃了不成熟的念头。
说是禁足不允许离开,但只要没人看到就没有问题,轻手轻脚离开了这座宫室,去寻找内心的答案。
刚刚睡着的上官眼皮睁开一线,瞥过鬼鬼祟祟的人影,稍稍把被褥往上拉了些,没有说话。
“……”
一出房间,燕策就看到年轻的储君坐在不远的石阶专注地看月亮。
当听到脚步声,女孩转过头,发现一身夜行衣散步的燕策。
“真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吗?”少女笑道,“夫君啊,你可是被陛下禁足,如此当着我的面违背诏令,不太好吧。”
燕策问道:“庄子梦蝶,是庄子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子。”
扶苏想了想,说:“可能是后者的蝴蝶。”
“不是庄子吗?”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这不是要看夫君你的选择么。”说完,扶苏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陪我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