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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第2页）

“……”

少年张了张口，目光有些呆滞，没有说出话来。

少女优雅而轻缓的停住脚步，将领口的发丝轻轻托起，见到燕策丧失了语言功能，眼角弯起。

“直接最后一步是太突然了吗？”

少女温和的声音蕴藏着一缕调侃的味道。

“突然。”燕策退了一步，“太突然了，我有点儿没办法接受，我们可以谈一点儿正经事吗？”

“‘正经’事啊……”

储君少女咬住“正经”两个字加重了音，随即笑道：“历代明主哪一位不是把培养继承人当作‘正经’事做。”

这话说得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燕策是新时代三好学生，自然是不会忘记课堂上一个个粉笔头的沉痛教诲，假如把落在头顶的粉笔都收集起来，怕是能挣他一个亿。

子嗣是个人意志的延续，秦国一代代君主把统一的梦想贯彻始终，其结果是将往前千年与往后万载的历史分成两截，扶苏若是说“把培养继承人当正事”这句话就算是始皇帝亲临也不可能反驳一句。

但是，有个小小瑕疵。

历代明主也没有哪个大生物学家，从细胞阶段就开始当正经事培养了啊。我的亲爱小公主啊，你对正经事究竟存了怎么样的误解？

身为心灵管理大师的燕策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处说服少女。

望着眼前除了披着的黑色外套，只剩一身轻薄内衣，燕策语重心长道：“可能我们之间需要更多交流。”

“交流？我不介意放在过程中，如果你还有心情交流的话。”

扶苏宛若黑化的暴君，温柔和善的脸蛋布满了认真，所有的细节都表明一点——来都来了，身上的零件总得留一个鸭。

说得令人浮想联翩，但动作却出乎意料的矜持，她坐下来，浅浅微笑。

“我没有篡位的想法。”

燕策再退一步，稍稍远离危险系数瞬间拉满少女。

“我说过我对帝位的归属不介意。”扶苏再度重复道，说着，低下眼眸，平静啜着茶水，“因为无论如何都会落在我头顶，这个结局是注定的，无法确定的是过程。”

“顺便一提，不要想跑，窗外随时有侍女走动，被看到我此刻的……”扶苏顿了顿，说道：“姆，姑且称其为衣着的模样，女官们嘴碎你应是知道的，迟早会传到母亲耳中。”

女官们嘴巴又松又碎，还没办法用的客观事实已经在商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作为碎嘴界的劳模，商姬已经被燕策亲手送走了，走的时候很安静，都不会叫了。

燕策坐在对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促使一个纯净的少女进化成一尘不染的黑色。

“所以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扶苏回应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再度上扬，在少年的视线中，储君少女手撑在案几上，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