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扶苏说要带军队囚禁他的戏言还真就显得微不足道。皇帝拟定出巡真实掌握九州,扶苏投身兵权以求震慑不满储君的臣子,令燕策不得不在久违的松懈中思索着第一层,第二层……第五层之间的联系。
“陛下,是如何说的?”
燕策甩掉了千层饼的杂念。
“你私闯刑狱司,再私自离开王庭,不是简单禁足的惩罚可以解决的。”
她冷淡的话音落下,又舀出一勺药,“张嘴含住,等凉了再咽下去。”
“……好苦。”
“嘴闭上。”她继续道:“量刑可轻可重,我的建议是去自首。”
“……”燕策呆住了,咽了药,“什么就自首。”
“主动认错不是你的强项吗?当然,就是不改,也是你的强项。”
汤匙点住自他唇角漏下的药,撬开他的嘴巴轻轻搅了搅,强迫他蹭干净才慢慢收回,她见到“清洗”过的汤匙怔了怔。
“练过?”
她看向燕策,问道。
燕策几乎吐血,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练过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这是研究院,不是王庭。别拿皇子开玩笑,会被其他人听到的!”
“你的发情期,真可悲。”
二次打击如影随形。
她抿着嘴唇,俯瞰下来的目光平静而淡然,却不知为何有一股怜悯的味道,很快又把视线移开。
“我再次重申这里是研究院!”
“那又如何?”
燕策强行挣脱束缚坐起来,淡淡的肃穆感浮现在了少年脸上,他皱起眉头。
“可以尊重一点儿我的成果吗?”
“嗯,为什么?”
“研究院的设立初衷是建立一个神圣且——”
话音未落,嘴巴就被堵上了。
在他设立的无比庄重的科研场所。
起初是微凉,随后是微烫,好看的樱色仅是轻点一瞬。